原来要他去皮肉交易场!慕云砰然心动,皮肉交易新奇、刺激,女人的诱惑对男人像煽风点火的上劲。之前听段爷津津乐道,说那地方的女人臊得叫人如何受不了,玩起来如何花样翻新,手段如何将你折腾得翻江倒海。他从来没去过,听得心里发毛,男人谁不爱那东西,何况他不是吃素的和尚,机器不用点火就发动。伙计们邀过他几次,由于双方没有共同语言,与挖洞子的去那种地方他感到堕落、有失身份;但主要原因是阿香,总觉得她如影随行在监视他,害怕老天有眼,叫他愧对海誓山盟。现在雷打起来可以从树上指——是老板叫他去的,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管,为他猎奇提供了正当理由。
他清楚什么叫“月下美人灯下玉”,夜深人静、皓月当空,在朦胧的光影下,美人更显风情万钟;玉经灯光照射璀璨夺目,美得韵味无穷,叫人顿生倾慕。在缅甸,美女和玉被视为吉祥。每当洞子开张或中途亏本,老板选明月朗照之夜,在洞口设香案敬菩萨,随着和尚的念经声,美女轻衣薄衫翩翩起舞跳进洞子。玉精好色,受不了性感美女的诱惑被勾引出来。但是,你必须挑选年青美貌的少女,当然最好是Chu女,不然勾不起玉精的性欲。
见慕云默认,老板交给他定金,说要选最干净最漂亮的Chu女,不然拿你芦医生是问;并交代赶紧洗澡打扮一番,展示美男子的勾引本色。风月场哪会有纯情玉女呢?慕云只当是开玩笑,抬眼天色,黄昏薄暮临近交易时间,于是拍拍屁股上的灰开始行动。
风花雪月(2)
帕敢山下、乌鲁江滩是男人的世界,冒险家的乐园和坟地。挖洞子的个个衣不掩体,但一双双焦渴的眼燃烧着雄性的欲火。没有女人的世界是危险的,挖玉洞、赌石头都是拿命换钱,但是没有女人钱有什么用?白天劳累了一天,晚上没有女人放纵、滋润,精神无处寄托,就像缺水的花木枯萎。于是饥渴的男人像发情的狗,红着眼铤而走险,往往为偷情不惜被人打个半死。自然界的生态平衡在玉石场产生神奇效应,由此娼妓迅猛繁衍,赌石和皮肉交易成为场口最红火的生意。白天挖玉的像老鼠打洞地寻觅,玉石商们忙于看石头、打听哪个洞子挖出好货。一旦山川静默,月亮升起来,毗邻的皮肉生意场开张,娼妓们穿着花花绿绿的笼基和露脐短装,一路上花枝招展有说有笑去赶集。
皮肉交易场环境幽静,四周佳木竹林掩映,中间宽敞地像挂招牌的,长出一棵勃起的大柚树。为增添情趣、方便交易,里面摆着几圈石头做凳;等盼采购的有缅甸、印度、巴基斯坦,以及中缅傣族、佤族、白族等年青女子;肤色不同,韵味各异,都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为男人提供丰富多彩的选择空间。娼妓挂牌很有讲究,坐在石凳上的是包夜,出得起高价她就跟你去住地拼命,大力开展矛盾论;靠在四周树杆的是现钱现货,随你钻进竹林野战;还有一种叫“打飞机”,只让摸摸捏捏帮你排爆。
这里肉欲膨胀,挖洞子的和玉石商像发情的狗,嗅着浓烈的雌性荷尔蒙气息,盯着女人的身子转来转去;相中后上前开价,一旦谈妥他搂在怀里手忙脚乱地赶本,开始要死要活心痛他的钱起来。
与这些裹着破波索的萎琐男人相比,慕云平添不少豪气和自信,穿着苹果绿衬衣、谷黄长裤,大有一览众山小的绅士风度。女人们用眼光跟着他,待他走近,或像叫春的猫挑逗,招手对他暧昧一笑;或摆弄性感身段,传递Zuo爱的信息。对此他表情淡漠,在场中转了几圈,没有一个比得上阿香。有几位长得漂亮的对他钩钩指头,但他认为是故作风骚,觉得那胸罩里塞着两只肥硕的死老鼠。俗话说生意如风,人家卖身不是选女婿,只见一对对或钻树林野战,或找地方擦爆“打飞机”,或像交媾的狗拉拉扯扯慌不择路。结果他是瓜田里选瓜,越挑越差。时间已过十点,交易场人影稀疏,站着几个经不起推敲的歪瓜裂枣。
这下失误大了,没料到皮肉生意说风就是雨,原来人有“四急”,叫他的货比三家落空!现在容不得挑选了,再耗下去恐怕全是公的,只有捡到篮子里是菜。虽说老板大发雷霆,但总比甩着两只空袖子回去强。于是眼睛焦渴地搜索,急于在矮子里面拔将军。
正当扫描时,慕云眼睛一亮,黑暗处嬝嬝走出位女子,人约十###岁,身材匀称健美;虽算不上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但长得丰满灵性,女人味十足;尤其是那对呼之欲出的Ru房,魅力无穷,叫人越看越耐看。
她提着笼基朝他羞涩一笑:“好不容易见到大哥,若爱得上,我们这就走……”说着手挽着他臂,紧贴身子说:“大哥,我也是中国人,今天有缘在异国相见……”
慕云嗅到一股与汗酸味交织的体香,这气味浓郁,窜入心脾迅速膨胀;加之触到富有弹性的Ru房,火呼地点燃。“等等!”他盯着笼基倒退一步,她恐怕半个月没洗澡;另外来这里的女人都不穿内裤!于是警惕地问:“阿妹原谅我的冒昧,你干不干净?为哪样躲在暗处?”
“这叫我咋个说呢?我说第一次来,但哪个会相信?”她淡淡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有中国同胞情,只要大哥高兴,我心甘情愿……”
这话够挑逗够刺激的,越是美色越危险,出卖肉体的为钱不择手段,都练就编故事骗人的本领。他极力控制像毛虫爬心的欲望,坦言道:“我带人回去是办事的,你让我冷静想想。”裤子里货识不破,现在想不带个脏的回去都难。只怪自己心理阴暗,经不住Se情的诱惑;现在醒悟已经晚了,明白这是老板为赶他设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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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为难地说:“阿妹能否帮忙找个没上过床的?我付你中介费。”
这人实在呆得可笑。她低头伸出手,接过钱妩媚一笑:“走吧。”慕云愣住,冷冷打量对方。她被盯得不好意思,尴尬地说:“大哥,你给的是中介费,难道我这么贱?主要大哥是中国人,给那些黑老缅我不甘心……其实,人活得不容易呀!”
她眼里闪着泪花,样子凄楚动人。慕云的心像蜇了的难受,将就领回去算了吧?老天咋不睁开眼同情弱女子,为苟活她够下贱的,只有靠出卖仅存的自尊……慕云怕流露这种情绪,但又想不出适当话题,颇为怜悯地问:“阿妹来缅甸多长时间了?难道家里人不担心?”
这话太蹩脚,问得她脸色难堪,向他哀求道:“我们现在不谈这些好吗?只求大哥带我走,到时会讲给你听的……”
慕云不禁打了个寒颤,还以为自己是解放军,一个屁眼流鲜血的人,竟问人家治不治痔疮?“对不起阿妹,我只问你会不会跳舞?”她黯然点点头。“阿妹千万不要误会我是那种人,今晚没有别的意思,只请你在洞子里跳舞,钱是不会少给的。”
听到同意带她走,她眼睛变得明亮,仰着俏丽的脸亲密地挽着他:“刚从云南边境过来,打听到大哥是大好人,所以我一直暗中跟着。”
这不过是美丽的谎言,慕云没把这话当真;倒是被她的美丽多情迷住,与月下美人相依偎,享受她丰满性感的身体和带着汗酸味的体香,这感觉像轻烟、像解冻的冰河、像春风催生的杨柳,令他生出许多美好的遐想。同是流落异国的孤魂,这种浓郁的情感将两人紧紧吸在一起;由此他感觉对她有份不了情,是亲情、是怜悯同情,还是对同胞的责任感,他说不清。
想到她话里蕴涵着什么,慕云试探道:“来这里的都不是好人,我未必例外。既然你刚来缅甸,就不可能晓得我是谁,还说跟踪?”
她脸贴在他肩头:“大哥是那种人又咋样?如果长留这份情,我愿意嘛。”
见她故作风骚,慕云感到好笑,“你没回答我的话呢,就这么自信?到时会叫你失望的。”来这里的男人一旦价钱谈拢,手就不安分了,搂住女人像要死要活的,弄得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