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没给我拆针线呢。&rdo;曲阳说完,又抿紧了嘴巴。
还玩上瘾了!阮初秀嗔了他眼,有点儿气,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欢喜,只觉得这男人是越来越对她的口味,让她越来越欢喜。
她搁了碗筷,还真正儿百经的做了几个拆钱的动作,然后,说了句。&ldo;针拆完啦。&rdo;
曲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巴。&ldo;有点儿疼呢,媳妇你缝太紧了。&rdo;
&ldo;我看你说话挺利索的。&rdo;阮初秀给了他个白眼,端起碗筷就开始吃饭。
&ldo;不。疼着呢,媳妇快来吹吹,都不能吃饭了。&rdo;曲阳坐得笔直,眼巴巴的看着她。
阮初秀只得又搁下碗筷,走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他的嘴巴,吹了两下。&ldo;不疼不疼,吹吹痛痛飞走。&rdo;
小明志摔跤时,磕着了膝盖,大嫂就是这么哄的。
&ldo;飞走了。&rdo;曲阳飞快的亲了下媳妇的嘴。
阮初秀刮了下他的脸。&ldo;不是学我,就是学小明志,你羞不羞?&rdo;
&ldo;不羞。&rdo;曲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还目光深深地的看着她,问。&ldo;看你笑的多欢喜。&rdo;话里带着揶揄。
阮初秀确实挺荡漾,甜滋滋得笑着,连饭菜都觉得比平时要甜上几分,像是每粒饭每道菜都抹了蜜添了糖似地,能甜到心坎里。
今天是下雨天,湿气重,带着寒意,饭菜凉的快,查觉到时,小俩口不再腻腻歪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常,温温馨馨地吃过晚食。
清洗好碗筷收拾好灶台,天色有些灰暗。下雨天,天暗的格外要快些。
&ldo;媳妇,今晚泡脚?&rdo;一整天没出门,都在藤椅里腻歪着,应当是不需要泡澡的,曲阳问了句。
阮初秀正在用胰子净手呢,边细细的搓着手边说。&ldo;不想泡澡,直接泡脚罢,热腾腾的,再钻进被窝里。&rdo;
&ldo;嗯。今晚有点冷,我去把席子换了。&rdo;曲阳给媳妇提了半桶热烫烫地水放进了澡堂里,然后,大步进了屋里。
&ldo;不用罢。也就这两天冷点,不下雨出了太阳,又得热起来。&rdo;阮初秀说着,又道。&ldo;你火气旺挨着你睡没什么事,换个薄点的被子搭着。&rdo;洗起来也容易些。
曲阳想想,挺好,点着头将毯子收起来,拿了床薄被子铺在床上。
阮初秀泡完脚,出了身汗,浑身舒服得没法形容,想要要升天似地,她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澡堂稍稍收拾了番,哒哒哒的跑进了屋里,钻到了床上,把被子给卷了个严实,像是只蚕蛹似地。
曲阳不爱泡脚,他就洗了个澡,擦了身,换了衣裳,进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下雨天没有月亮,黑漆漆地,屋里却点了盏油灯,昏暗地灯光里,他看见卷成蚕蛹的媳妇,无声地笑了起来,躺到了床上,将人带被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鼻子。&ldo;这么冷?&rdo;
&ldo;不冷啊。&rdo;阮初秀笑嘻嘻的摇着头。&ldo;就是挺喜欢这样,挺舒服的。&rdo;说完,开始蹬着被子,从里头爬了出来,扑进了丈夫的怀里,拿脚勾了勾被蹬到一旁的被子。&ldo;盖上盖上,确实有点冷。&rdo;主要是席子上冰冷冷哒。
曲阳盖好薄被子才把油灯灭掉,练家子就是不一样,灭灯都不用起床,隔小段距离都能轻松灭掉。
&ldo;还是天冷的时候好,咱俩能抱着睡。&rdo;阮初秀感叹了句。
曲阳不说话,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发,手指指尖触及到她的额头,触感嫩嫩地带点儿温热,他的心软软地,又充实又满足。
一夜睡到大天亮,下雨的天,昨夜睡觉时是关了门窗,躺在床上无法透过窗户看清屋外的情况,糊得是窗纸,视线是模糊的。阮初秀就问着旁边的男人。&ldo;阿阳哥,外面雨停了罢?&rdo;
&ldo;还在细细的飘着。&rdo;曲阳应了声,低头看着她。&ldo;再睡会,今天也没什么事,可以懒懒。&rdo;
阮初秀戳了下他的嘴角。&ldo;你肚子不饿?&rdo;
&ldo;不饿。&rdo;曲阳摇着头,又问。&ldo;你呢?我起床去煮点粥,慢火煮着,咱们在床上再窝会。&rdo;和媳妇这样紧紧相拥着,便是什么也不做,也觉得很享受。很温暖的感觉,他很喜欢。
&ldo;可以。&rdo;阮初秀眉开眼笑的应着。
早食吃得晚,午食自然也吃得晚,夫妻俩懒洋洋,不是窝在床上就是窝在躺椅里,什么时候饿了才去张罗饭食,又过了一个腻腻歪歪亲亲我我的白天。傍晚时,淅淅沥沥的雨,总算是停了。曲阳说明天得放晴。
次日清晨,太阳早早地就爬了起来,散发着闪闪金光,气温迅速热起来。阮初秀赶紧换下清凉透气的夏裳,嘴里嘀咕着。&ldo;这天说热就热说冷就冷,比三岁孩子还不如呢。&rdo;
&ldo;今天要回阮家麽?&rdo;曲阳抚抚她的发顶,问道。
他早上进山追着只野兔子,追到了它的老巢里,放掉了怀崽的母兔和巴掌大的小兔子,剩下的四只成年兔子都抓了回来。这天热起来,兔子吃不完,就容易变味,不回阮家,就得收拾着挂在屋檐下风干,也是道难得的美味。
阮初秀算了算日子。&ldo;好像隔了好几天没回去罢?&rdo;
&ldo;嗯。差不多十天了罢。&rdo;曲阳也没太仔细。&ldo;回去罢,拎两只野兔子回去,剩下的两只收拾着,挂屋檐下风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