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一个“嗯”字听在余长宁耳中当真如同天籁之音一般,他压抑住狂跳的心脏,脸上挤出了一丝不自在的微笑:“那么,本驸马扶公主上榻。”
长乐公主轻轻地转身来,螓首低垂俏脸满是羞意,任由余长宁牵着自己的手走到象牙床边。
停下脚步,两人对面而立,余长宁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他努力找到一个轻松的话题,笑问道:“不知公主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是长乐公主人生中重要的时刻,她自然不会忘记,淡淡笑道:“怎么不记得?当时你喝醉了酒带着大哥他们前来闹洞房,本宫气愤之下命令婉平将大哥他们丢了出去,为此还和你大吵了一通。”
余长宁笑叹道:“是啊,那时候的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刁蛮公主,连新婚之夜也如此跋扈,公主,今晚的风情堪比新婚,你我郎情妾意夫妻情深,不如就此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乐,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长乐公主心弦震颤,半响才低着头轻声道:“本宫早就心属驸马,不过……”
“不过什么?”余长宁立即好奇一问。
长乐公主轻轻一咬朱唇,嗫嚅道:“本宫……有些怕……”
听公主如此说来,余长宁心头爱怜更胜,握住她的柔荑轻笑道:“放心,本驸马一定会很温柔地对待公主。”
长乐公主微不可觉的轻轻点头,长吁一口气道:“本宫想要宽衣,驸马稍等。”言罢宽衣解带,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亵衣,羞答答地站在了余长宁面前。
余长宁见长乐俏脸含羞,美目带春,上前一步轻轻地搂住了她,一并拥入了象牙床之内。
帐帘轻轻解下,榻上一片朦朦胧胧,长乐公主将锦被紧紧地裹在身上,美目注视着余长宁正在宽衣的背影,心头跳得犹如小鹿乱撞。
余长宁脱掉长衫钻进了被窝,长乐立即犹如受惊的兔子般转过了身去,娇躯轻轻颤抖着,竟不敢再看她一眼。
余长宁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意,突然探过头去轻轻吻住公主耳垂,灵巧的舌头再是一卷,已将那小巧可人的耳垂紧紧地包裹在了舌尖上。
长乐公主嘤咛一声,只觉一股酥麻麻的感觉骤然流遍了全身,美目微阖凤体轻颤,分不清是舒服还是痛苦。
余长宁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长乐公主柔软的耳垂,顺着耳根又吻在了公主脖颈上面,玉颈生香肤如凝脂,一片温润如玉的感觉顿让余长宁大觉享受。
渐渐地,长乐公主呼吸越来越急促,凝脂般的肌肤也是泛起了妖异般的红色,余长宁贪婪地顺着玉颈吻到了长乐的下巴,长乐公主忍不住微微地呻吟了起来,然而没哼得几声,小口立即被余长宁用嘴唇紧紧地封住,灼热的舌头相互纠葛缠绵,帐内想起了“吱吱吱”的亲吻声。
便在此时,一阵过堂风掠过,案上的烛火朦胧地摇曳了几下,顿时熄灭,清冷的月光照得房内一片朦胧。
通过帐帘细纱,模模糊糊地看见余长宁已是将长乐抱坐而起,轻轻地褪去了她的衣物,两人赤裸相对,沉重的呼吸隐隐可闻。
“驸马……”长乐公主颤声说得一句,音调则是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
余长宁伸出手抬起长乐的下巴,脑袋微微一侧吻住公主的朱唇,两个影子渐渐融为了一体,又慢慢地倒在了床榻上面。
不知过了多久,帷幕中突然直起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头梳发髻,身影矫健,正是驸马余长宁。
虽然一片朦胧模糊,但还是依稀得见他将一只修长玉腿扛在肩头,捣弄了几下突然腰部一挺,榻上的长乐顿时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地悲呼,娇躯也是不安地挣扎了起来。
余长宁粗长地喘息了几声,轻声安慰道:“公主不必惊慌,疼痛马上就会过去。”
只闻长乐公主轻轻地嗯了一声,榻上黑蒙蒙一片良久没有动静,那代表余长宁的影子也是一动不动,仿佛成为了石俑木雕。
不知过了多久,那影子终是动了,一下一下轻轻地向前撞击着,带动木床也是咯吱咯吱地不停摇晃,悬着的帐帘抖动得更是犹如波浪一般须臾不停,男女沉沉的闷哼久久回荡在房内,那同赴巫山云雨之乐,实在不便详细道来,有诗赋曰:“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美人娇。
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
……
余长宁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红日临床,朝霞漫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