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若见他神色有异,急忙问道:“喂,你这是怎么了?”
余长宁“啊”地一声大叫,突然转身将苏紫若抱在了怀中,在她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大笑道:“我终于想到办法了,哈哈哈哈……”
没料到余长宁竟作出如此举动,苏紫若顿时羞红了脸,用力地推开他后,呛啷一声抽出长剑怒声道:“我不管你想到什么办法,你现在最好先想想如何逃命!淫贼!受死!”
余驸马神色大变,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地冒失,登时便抱头鼠窜,一路被苏仙子追杀。
……
李郭文清点了刚才表演口技所得到的赏钱,摇头叹息道:“还是只够一顿之餐啊,这苦日子何时才能到头!”说罢,又是一阵沉重的叹息。
“呵呵,阁下何必如此妄之菲薄?你所欠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
悠悠的男声响彻在李郭文的耳边,他愕然抬头,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公子正站在自己眼前,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你,你是何人?”李郭文愣怔了片刻,不由好奇询问。
年轻公主又是一笑:“我名为余长宁,时才见阁下口技出众,所以忍不住前来结交。”
“余长宁?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嘿嘿,现在你已经认识了。”
李郭文上下打量了余长宁半响,突然注意到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背负长剑的绝色女子,心里顿时暗道一声“来者不善”,满脸戒备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余长宁笑吟吟地回答道:“我见大哥刚才表演口技惟妙惟肖,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李郭文冷笑一声道:“口技不过雕虫小技而已,难道也入得公子法眼?”
余长宁好整以暇地开口道:“中原战国时期,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孟尝君田文养食客三千,对于前来投奔之人皆是来者不拒。一次田文出使秦国被扣留,侥幸脱困后连夜偷偷骑马返回齐国,到了函谷关正是半夜,按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鸣才开门,若是等到鸡鸣,只怕追兵便会到来。正巧食客中有一擅长表演口技者,偷偷模仿雄鸡啼叫骗开了城门,而田文也是靠着这些雕虫小技才逃脱生天,鸡鸣狗盗只要运用得当,一样是大智慧,大谋略。”
李郭文心里大感震撼,脸色疾变的同时,心悦诚服地拱手道:“多谢公子指点迷津。”
“大哥这么说实在太客气了。”余长宁笑着一拍他的肩膀,“你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咱们边吃边聊。”
来到一间幽静的酒肆,余长宁单独包下了二楼用餐,李郭文眼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心里不由肃然起敬,也不禁为他想要拜托自己帮忙的事情起了几分好奇心。
酒菜上座美酒入肚,余长宁也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肃然开口询问道:“李大哥,你是否真能模仿所有人说话的声调?”
李郭文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美酒,啧啧嘴笑道:“别的不敢说,模仿各种声音乃是小的强项,只要听上一句,便能模仿得八九不离十。”
“那好!”余长宁兴奋一拍大腿,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件大买卖想与李大哥商议,不知你是否同意?”
李郭文双目一闪,询问道:“不知这买卖有多大?”
余长宁淡淡笑道:“成功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失败了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
闻言,李郭文心中又是贪婪,又是害怕,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公子能否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我要你模仿一个高句丽大官的声调,与我做一出戏骗一个人。”
“就这么简单?”
“对,虽然很简单,但若出现差池,你我都会有杀生之祸。”
李郭文沉吟半响,脸色出现犹豫之色,余长宁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出言催促,毕竟这件事情需要他自愿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李郭文突然一拳砸在了长案上,皱着眉头亢声道:“若公子你能兑现承诺,这事,我干了。”见他同意了下来,余长宁心头大定,点头笑道:“好,李大哥不愧是一条汉子,现在你跟我回去,我们要小心地计议一番才行。”李郭文用力地点点头,脸上一片振奋之色,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后,这才跟着余长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