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拼命挣扎,怒声道:“擦,你这死玻璃,臭兔子,宁哥我誓死不……唔……唔……”
……
甄云看见床榻上的余长宁虽是双目紧闭,然而呼吸急促,口中念念叨叨不停咒骂,双手双脚也是乱抓乱蹬不止,心里不由大是惊奇,急忙走到了他的面前俯身察看。
便在甄云俯身之时,余长宁突然睁开了双目,两人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皆是一愣,呼吸彼此可闻。
霎那间,甄云犹如被蜜蜂蜇了一般突然直起身子后退一步,俏脸已是一片血红。
余长宁慌乱坐起,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云哥,你你你……这是何为?士可杀不可辱,对于你无礼的要求,本大爷誓死不从!”
甄云本有些尴尬,闻言却是一愣,讶然道:“你叫我什么?”
“云哥……哦,不对,是云可汗……”余长宁这才恍然回神,想起刚刚那一场怪梦,顿时周身冷汗。
甄云释然一笑,脸上的红潮却没有褪去,淡淡道:“那夜你冒死救了本可汗一命,重伤昏迷直到现在才转醒,本可汗已经请来郎中替你医治,你现在觉得如何?”
看到真云微微泛红的脸庞,余长宁回想起那晚两人无意的一吻,心里又是一阵恶寒,不过他的话也使得余长宁一愣,傻傻问道:“我,我救了你?”
甄云正色道:“对,那晚库司奇突然抢步上前偷袭于我,是余少卿你冒死救了真云一命,这一切莫非你都忘了?”
余长宁愣愣地看了真云半响,在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了以后,心头瞬间被狂喜所掩盖,暗暗嘀咕道:“乖乖隆叮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宁哥我居然从俘虏变成了云可汗的救命恩人……”
心念及此,余长宁故作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到那恶徒欲要伤害可汗,情况危急之下所以忍不住仗义出手相助,对了,可汗你没事吧?”
甄云微笑颔首,顿了顿方才柔声道:“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对芷云提出来便可,我等几天再来看你。”
见到真云如此客气地对自己说话,余长宁心头暗爽,点头道:“多谢可汗关心,我自己照顾自己便行。”
甄云点点头,又吩咐了他几句,方才转身离去。
稍事愣怔,余长宁突然仰天大笑,幸福来得太突然,还真他妈的有些不习惯。
随后的日子里,余长宁过上了皇帝一般的生活。
云可汗不仅吩咐自己的亲信芷云亲自照料他,而且还拨来一堆侍从奴隶供他差遣,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余驸马当真有些乐不思蜀了。
虽然早就能够下榻走动,余长宁却还是磨蹭了十多天方才宣示自己痊愈。芷云乃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哪里习惯干这些伺候人的活计,这几天被余长宁折腾得却是够呛,一见他痊愈,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立即便将这个消息禀告云可汗知晓。甄云闻言略一沉吟,便要芷云带着余长宁前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