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竟能遇到这样守株待兔的好事,思摩顿时面露狂喜,恶狠狠地扑上前来擒住秦清,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你即便有高强武功又是如何?我思摩专门对付女人的催情药也不是浪得虚名,现在还不是一样任由我排布。”
言罢,思摩眼中突然邪光大胜,抓住秦清衣襟用力一扯,布料撕裂声中,已是露出了一大片雪玉般的肌肤,其惊人的美态看得思摩又是欲火中烧。
秦清蹙了蹙眉头,想要伸出纤手给他致命一击,却发现自己连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
思摩恶狠狠地开口道:“贱人!昔日在你母亲身上未达成的心愿,今日要让你来补偿。”
言罢,他扯下裤腰带将秦清的双手绑在了长案之上,看着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秦清,忍不住一阵得意的大笑。
秦清心里犹如浸在了三九寒冰之中,她望着眼前男人淫笑连连逼近了自己,顿时感到了无比绝望,暗暗一声悲叹道:“母亲,没想到今日我也会步你的后尘,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
心念及此,她银牙紧紧地咬住了口中的香舌,已是准备咬舌自尽。
便在此时,一阵敲门声突然掠过打破了房内的剑拔弩张,余长宁的声音已是响彻在了门外:“可汗,薛延陀突然兴兵犯边进攻漠南,陛下有旨让你立即入宫觐见。”
思摩闻言愣了愣,猛然间已是脸色大变。
如今漠南突厥已是他赖以生存之地,此时听到薛延陀出兵来犯,如何不令他大是心急,急忙高声道:“驸马爷稍等,本可汗马上出来。”
言罢,他举起了右手,脸上闪着狠狠的杀机,便要朝着秦清的天灵盖劈下。
秦清冷冷地看着他,美目流淌着深深讥讽,哪里有一丝死到临头的惧色。
思摩右手刚要劈下,却突然想起自己在大唐杀人还是多有不妥,且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这样香消玉焚实在太可惜了,还是留下来好好消受爽快一番再作打算。
心念及此,思摩放下手来冷笑道:“你这贱人竟敢行刺本可汗,就这样让你死了也太便宜了。”
说罢,他冷哼一声撕下一块布料将秦清的小口堵上,这才转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余长宁早已听到里面的打斗声,心里顿时担心不已,当听见打斗声停息里面却了无声息,一时间心里又是大急,所以忍不住才出言试探。
但他没料到的是,竟是思摩打开了房门,一时间不由大惊失色。
思摩却没注意到余长宁的异样,对着他焦急道:“余少卿,你刚才说的什么?薛延陀犯边了?”
余长宁不见秦清,心头咯噔了一下,好在他反映极快,面色不改地点头道:“不错,陛下让我们立即进宫……对了,秦清姑娘……”
思摩重重一哼,也不回答他,开口道:“余少卿,不知本可汗的四名护卫在哪里?”
“呵,他们还在偏厅饮酒哩。”
余长宁笑着回答了一句,愈发肯定秦清已经出事,但思摩犹如一座大山般挡在门口,使得余长宁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
思摩略一思忖,大步走出转身关上了房门,对着余长宁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先去偏厅,然后再去皇宫,走!”
余长宁微微点头,心里生出了几分难以决断的忐忑,藏在手中的短剑也是打不定注意是否朝着思摩的后背刺去。
思摩可汗见他并未跟上自己,不由转头疑惑道:“余少卿,你怎么了?”
余长宁长吁了一口气,展颜笑道:“无妨,只是刚才跑了一阵,有些气喘罢了。”
思摩哈哈大笑道:“余驸马正当少年,体力为何竟如此不济?”
余长宁勉力一笑,心头涌上一股冲动已是打定了主意,突然望着思摩背后面露惊讶地高声道:“咦,房大人,你怎么来了?”
思摩一听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到来,表情一愣间已是转过了身去,然而四顾一看,却是空荡荡一片,哪里有房玄龄的影子。
正在疑惑间,思摩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奇痛,犹如钻心刺骨。
他慌忙地转过了身子,却见余长宁手持一把血淋淋的短剑正望着自己,不由惊怒交集道:“余少卿,你……”
余长宁神情显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强颜笑道:“我可是从你的左背刺进去,应该离心窝不远,你还不死?”
思摩这才恍然醒悟了过来,不能置信地开口道:“原来你与秦清那臭女人竟是一伙的,这是你们早已设计好的陷阱,我刚才就应该想到……居然没有对你产生怀疑……”
说着说着,思摩猛然一阵大叫,张牙舞爪地便要扑上前来打余长宁,神情状若疯癫。
“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余长宁见状不妙立即转身开溜,好在思摩现在已是身负重伤,脚步蹒跚根本追不上油滑得如同泥鳅的余长宁,好几次都扑了个空。
两人在院中来回追逐了几圈,思摩本就被余长宁刺中了心窝旁边,眼下一通奔跑顿时血气上涌,脚下几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余长宁站在一旁也不离开也不上前,当看到思摩口中鲜血一口一口地涌出,身躯也是微微抽搐了起来后,便知道他大限已至,这才扑上前去骑在思摩身上,拿起短剑又是一通乱刺,鲜血飞溅间思摩连声惨叫,怒睁着双目死去了。
眼见自己杀了思摩,余长宁不由长吁了一口气,拭了拭脸上的血迹,这才飞快地冲进了秦清的闺房之中。当看到秦清正虚弱地靠在长案上安然无恙后,余长宁这才放下了心来,短剑挥出割断捆绑的绳索,急声问道:“清姐姐,你没事吧?”秦清摇了摇头,勉力笑道:“好在你来的及时,否者我便难逃一死。对了,思摩现在何处去了?你……”当看到余长宁浑身上下都溅满了血迹后,她猛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