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站得有一刻钟,余长宁终于是按耐不住了,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算是提醒。
听到咳嗽声,正在沉思中的杜禹英恍然抬起了头来一看,却见一个挂着贱贱笑容的男子正望着自己,有些轻佻地摇手笑道:“嗨,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杜禹英微微一愣,突然美目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涨红着脸怒声道:“是你这登徒子!你敢有胆来我们杜府!”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在下这次前来是专程向小姐你道歉的,我还带来了礼物,你看,这可是高丽国进贡的千年人参,用来补身子最好。”
说罢,他打开了手中木匣,一颗偌大的人参正躺在里面的红绸上,一看便知道价值连城。
杜禹英怒气依旧地喝斥道:“我不需要!你给我滚!”
“杜小姐,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又何必如此介怀哩?我看我们是否心平气和地……嗯?”
余长宁话到此处,突然见杜禹英抬起了右手手臂,愤愤地盯着自己道:“你若不走,我便一箭射死你!”
余长宁愣了愣,指着她的云袖笑道:“杜小姐你不要开玩笑了,别以为抬起一只手便能吓到本驸马,难道你还能释放波动拳出来?”
只闻“嗖”地一声,一枚短箭突然从杜禹英手臂处飞快射出,几乎是贴着余长宁的脸飞过,扎到了旁边的胡杨树上。
悴然不防之下,余长宁不知她究竟使了一个什么暗器,顿觉头皮一阵发麻,颤着声音道:“你……你这可恶的小妞……竟敢……”
杜禹英秀眉一皱,看样子又是准备放箭射他,余长宁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愤愤然地开口道:“走就走,你得瑟个甚来!”
说罢他愤然转身,却没注意到后面的胡杨树,竟一头撞在了树干上,发出了一声沉闷之声,“哎哟”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杜禹英原本紧绷着脸,突见他一不小心自己撞到了树上,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怒气一瞬间也消失了大半。
“哇嚓,今日真是祸不单行。”余长宁愤愤然站起,摸着疼痛不堪的鼻子对着杜禹英怒声道:“喂,也不过不小心将你带下了池中,用的了如此对我吗?”
听他说起此事,杜禹英不由想起了他在池中偷偷碰了自己胸部的事情,原本消散了不少的怒气又是涌了出来,愤怒高声道:“你还有脸提起此事?”
余长宁摊了摊手道:“你又不会游泳,情况危机之下本驸马也有些慌乱,所以才不小心触碰了小姐,不过那么做完全是为了救你,最后也不是靠着我,你才没被淹死吗?”
“哼,若非你连累我掉下池中,我怎会差点被淹死?”
“哈哈,小姐此言大缪!若非你当时想要上前打我,怎会一起掉入池水?”
“是你先将冷水倒在了我身上,我才会上前打你!”
“呵,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本驸马也是无心之失,而且也给你道歉,你用得了如此大发雷霆么?而且严格说来,若非你当众挑衅于我,我怎会上前表演那杯子盛水而不漏的手法?”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妖言惑众诓骗我的学生?”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拜托你不要用你的无知,来看待别人的科学!”
杜禹英红着脸愤然道:“哼,你明明就是骗子,若你余长宁当真如此厉害,那好,现在这里有一只诸葛武侯发明的木牛流马,你有本事看看要如何才能让木牛流马动起来?”
话音落点,余长宁不由为之一愣,目光也向着旁边的那只木头牛看了过去,哑然失笑道:“这是木牛流马?”
“对,是我幸苦了数十天才制作出来的,但可惜试了很多次,却无法走动。”
余长宁围着那只木牛流马看了半天,突然笑道:“杜小姐,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杜禹英蹙着娥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赌银子这些也太俗了,若我能在三天之内制作一只会行动的木牛流马,你便拜本驸马为师,怎么样?”
杜禹英闻言美目生寒,不屑开口道:“我已经研究了数十天,也没掌握到要领,你余长宁真的能行?”
余长宁晃了晃指头笑道:“别的不多说,只问你赌不赌?”
“赌!当然赌!”杜禹英怒声开口道,“若三日后木牛流马依旧不能走动,那你也须得在所有的国子监学子面前拜我为师,你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