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女一见救自己的人竟是魏王,一时间又是惊奇又是惊喜,急忙一礼颤着声音道:“奴婢庸俗之姿态,实在当不得魏王殿下法眼,请殿下你不要折杀奴婢了。”
李泰闻言一愣,不知房玉珠为何会自称奴婢,依旧雍容气度地笑道:“即便姑娘真乃庸俗之姿,本王会是如此光看人相貌的肤浅之徒么?”
孔雀女感动点头道:“既然魏王殿下执意要求,奴婢岂敢违命!”
言罢,她抬起手来揭开了面具,一张又是娇羞又是兴奋的小脸顿时展现在了魏王面前。
李泰口中一声“房小姐”还未呼唤出口,却看到了一张无比陌生的女子面孔,一瞬间不由惊得呆住了,傻乎乎地问道:“你,你,你是谁也?”
孔雀女含羞回答道:“奴婢贱名叫做小花,魏王殿下千千岁。”
“小……小……”最后那个“花”字还未出口,英明神武的魏王殿下终于吃惊得不小心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宴会结束后已是中夜,宾客们全都缓缓离去,而余长宁却还要做一系列的善后工作,所以还没离开。
注视着缓缓远去的人群,房玉珠摘下了狼头面具,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余长宁站在一旁笑道:“刚才魏王可真有意思,竟对你的侍女说出那种话来,哈哈,你可有看见刚才他的脸色,红得真如猴子屁股一般。”
房玉珠轻啐了一口,继而又微笑道:“不过刚才所幸有魏王帮忙,否者又要大费一番功夫。”
余长宁笑道:“既然你觉得魏王如此之好,不如嫁给他如何,反正他对你也很有意思。”
房玉珠闻言心头一怒,正欲狠狠地收拾他一下,目光望向人群一处突然呆住了。
余长宁见她神色有异,不由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房玉珠美目呆呆地看着前方,头也不会地喃喃道:“我看见一个朋友,没想到她也来了,她真的来了……”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余长宁这才发现竟是刚才自己魔术表演时协助自己敲蛋的那个山猫小姐,不由好奇问道:“你认识她?”
房玉珠点了点头,却又突然发出一声叹息,强颜笑道:“劳累了一天,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日再收拾便可。”
余长宁摇手道:“其他事可以明日再说,但有一件事必须今夜完成?”
房玉珠一愣,问道:“什么事须得如此之急?”
“嘿嘿,你先不要多问,跟着我来便可。”
余长宁对着房玉珠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向天渊诗社内走去。
进入红木楼,一楼大厅却是空无一人,房玉珠正在好奇打量,突然四周烛火竟是一并熄灭,大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突遇这等变故,房玉珠芳心不由为之一紧,望着余长宁惊声问道:“余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长宁阴恻恻地笑道:“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说我想干什么?”
“你……你不许乱来!”见他笑容说不出的淫邪,房玉珠心头更是慌乱,疾步走到廊柱前声色俱厉地喝斥道,“你若再干上前一步,我便撞死在这里。”
“呵呵,玉珠妹子你总是如此有性格,我很喜欢。”
余长宁又是一阵得意洋洋的笑容,突然抬起手来“啪啪”击掌。
只闻一阵轻轻的脚步,几个黑蒙蒙的人影推着一个带轮子的木桌突然出现,木座上放着一个食盘,盘内二十根蜡烛正摇曳着微微的烛火,给冷清的大厅带来了一丝光明。
见状,房玉珠又是惊奇又是愕然,直到木桌缓缓地推到了自己身边,这才看见原来是房玄龄、罗凝、余长静、余长致四人,而插着蜡烛的那堆圆乎乎的食物,像是一种糕点,饶是房玉珠见多识广,也不认识此乃何物。
愣怔了半响,房玉珠恍然回过神来,好奇问道:“爹爹,余驸马,你们这是……”
房玄龄捋须笑道:“玉珠呵,这是余驸马为你烹制的生日蛋糕,据说在极西的国家很是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