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涂贵却是冷冷一笑:“这狗驸马向来诡计多端,此刻难保不是耍诈使计,若进得城中他不老实,一定会给我们惹来大麻烦,乘机逃跑也很有可能,属下不同意进城。”
“擦,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见他轻易地叫破了自己的诡计,余长宁愤怒高喝一声掩盖自己的心虚,喘息道,“若再继续让我忍痛前进,说不定还没到魔教总坛我便一命呜呼了,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对魔教教主交代。”
涂贵重重一哼道:“若非公主阻拦,老夫巴不得一剑结果了你,何须有所交代。”
公主?为何涂贵会叫秦清公主?
余长宁闻言大感奇怪,但敏锐地察觉到了涂贵似乎对秦清颇为忌惮,沉声训斥道:“此事清姐姐自有主张,涂大人你做好自己的车夫本职便是,何须在这里多言多语惹人心烦?”
涂贵以前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此刻被余长宁如此羞辱,老脸顿时愤激得通红,怒声道:“公主,这狗驸马嚣张跋扈,属下实在忍无可忍,我们还是早点杀掉他为妥。”
秦清也不回答他的话,转头对着余长宁微笑道:“宁弟弟如此滑溜,涂大人此虑倒也不错,我看还是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就可以了。”
余长宁闻言大失所望,只得退而求次地苦笑道:“这小白龙捣腾得如此厉害,恐怕是饿着了,不知你们可带有什么吃的,让我喂喂它如何?”
秦清见他不再要求进城,笑着点头道:“好,涂大人,请你去将干粮取来给余驸马吃一些。”
涂贵阴沉着脸点点头,转身拿起挂在车辕上的一个包袱便丢了进来。
余长宁接过打开一看,却是简单的馒头、胡饼,顿时不满地嚷嚷道:“不行,小白龙从来不吃素食,出门在外难道你们连烧鸡和烤鸭都不带上一只?”
闻言,涂贵更是愤怒,高声喝斥道:“若不是你这狗驸马派人四处缉拿我,我们怎会走得如此匆忙,反正就这些吃的,你不吃也罢。”
余长宁苦着脸道:“清姐姐,你们不进城也就算了,现在竟连荤食也无法保证,实在太过分了。”
秦清沉吟了一番,突然正色道:“涂大人,余驸马的确是身中蛊毒,就有劳你前去附近的城市购买一些食物如何?”
涂贵拱手回答道:“此处偏离官道,乃是不折不扣的荒郊野岭,离最近的汝阴尚有一百八十里之遥,快马往返尚需半天时间,实在太过麻烦了,不如就让属下去林中看看能否猎到几只野鸡,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汝阴?擦!没想到昏迷之中已是行了千里,竟来到了河南道颖州境内,这魔教总坛究竟在什么地方?
来不及多想,余长宁便听见秦清点头同意道:“那好,就有情涂大人跑一趟,我们今天就在此扎营休息。”
涂贵颔首正欲离去,突见余长宁贼兮兮的模样顿觉不放心,皱着眉头道:“公主,这狗驸马实在太过狡猾,你一人能行么?”
秦清微笑道:“放心,我尚可应对,你安心前去便是。”
涂贵点点头,摘下挂在车厢内的桑木长弓,大步出去了。
涂贵一走,余长宁顿时松了一口气,望着秦清笑道:“清姐姐,为何涂贵会叫你为公主啊?”
秦清俏脸神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他胡乱嚷嚷的,不用管他。”
“呵呵,以在下看来,清姐姐这般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一看便是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弄不好还真是周边小国的公主,也不知谁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成为姐姐你的驸马。”
“若姐姐真是公主,那一定会让你当我的驸马,你看如何啊?”
余长宁笑嘻嘻地回答道:“哈哈,能娶到姐姐这般漂亮的公主,我倒是求之不得了。”
秦清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口气竟有一丝哀怨:“你家中的长乐公主美若天仙,姐姐这般庸脂俗粉怎能比得上,你竟说谎话来骗我。”
听她说到李丽质,余长宁却是喟然一声长叹,感概出声道:“长乐公主虽美,然而却不是本公子的菜,若要我选择,我倒是喜欢如同瑶瑶啊,紫若啊,还有清姐姐这般的丽人,比那臭公主好多了。”
秦清闻言不置可否地一笑,然而听他如此比较,芳心却涌上了一股淡淡的欣喜。聊了半响,余长宁眼珠子突然一转:“清姐姐,我有点口渴,你给我取些水如何?”秦清点头拿起搁在案上的水囊递给他,余长宁抱着便是一番畅饮,不料片刻便喝得干干净净,连水珠子都没流下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