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余长宁抱着苏紫若一滚,突然脑袋重重地撞到了旁边食案上面,只听见一声沉重地闷响,余长宁身体陡然一软一松,放开苏紫若已是撞得昏迷不醒。
苏紫若惊恐地站起身来,稍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后,又小心翼翼地踢了他几脚,发现他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了声息。
苏紫若松了一口气,便在此时,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秦清铁青着脸走了进来,踢了昏迷不醒的余长宁一脚道:“如此好一个机会都给你浪费,真是没用!”
苏紫若惊疑不定地看了她一眼,怒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秦清一阵冷笑,淡淡道:“哼,算你不笨,我在汤内下了催情之药,眼下虽然余长宁已经昏迷,但等到待会你体内的药性发作后,苏姑娘一定巴不得他快点醒来。”
苏紫若骤然色变,冷声怒斥道:“你这妖女真是太卑鄙了,竟想出如此一个下三滥的手段来毁我清誉。”
秦清神情说不出的得意,嘲讽大笑道:“只要能看到堂堂剑斋传人躺在男子身下娇喘承欢,下三滥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我是无恶不作的魔教妖女。”
苏紫若面红过耳,银牙紧咬,双目含怒,娇躯也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有秦清姑娘这番话,那在下如此手段也就心安理得了。”
秦清只觉耳畔一句调侃的男声,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脖颈前已架上了一把寒光熠熠的长剑。
“余长宁?你,你没晕?”秦清脸色倏白,惊愕得高声一问。
余长宁笑嘻嘻地调侃道:“若非这般精彩的演技,我们怎能轻易地将秦清姑娘骗进来?”
秦清恍然回过神来,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慌乱问、道:“不,不可能,我明明在汤中加了催情春药,你们为何都没事?”
“宁哥我纵横花丛多年,用过的春药不知几多,刚刚端起汤碗便觉得味道不对,用得是‘罗汉硬邦邦’和‘仙女水潺潺’吧?所以我便偷偷在食案上写字提醒苏姑娘,让她有所防备,并施计擒拿你。”
听到他连名字都说得出来,秦清瞬间羞得俏脸通红,怒声道:“你既然知道汤里有春药,何不顺水推舟成了好事,反倒要如此陷害我?”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在下虽然贪花好色,但是只风流不下流,更何况以宁哥我的坚挺雄壮,夜御十女绝对不在话下,岂能使用‘罗汉硬邦邦’坏我伟岸名声?秦清姑娘你不是存心侮辱我么?”
秦清俏脸几乎都要滴出血来,水盈盈的美目柔媚地看着余长宁,娇声道:“宁弟弟,你看姐姐漂亮么?”
“漂亮……”余长宁呆呆地望着秦清沉鱼落雁的俏脸,哈喇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秦清突然一声娇笑,语气柔软地商量道:“姐姐怎么知道你不喜欢用药?要不你放下刀子,姐姐帮你一道收拾眼前这美人儿,你看如何?”
苏紫若羞得俏脸艳红无比,急声道:“余公子,当心这妖女的媚术。”
对于苏紫若的提醒,余长宁却是浑然未觉,饶有兴趣地开口道:“啊!原来姐姐喜欢三劈,也不知你喜欢何等姿势?老汉推车?观音坐莲?青龙入海?若是倒挂金钩这般有些难度的动作,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只能靠姐姐耐心指导了。”
见余长宁说到后面表情已是说不出的戏谑,秦清脸上狐媚之色尽褪,冷冰冰地盯着他道:“原来你并未中我的媚术,余长宁,以前我真是看轻了你。”
余长宁轻轻一叹,微笑道:“第一次中你的媚术算我太过信你,若第二次再被你欺骗,那就是我笨了。”
苏紫若见这妖女如此陷害自己,心里早已气得不轻,寒着脸冷声道:“余公子,何必再和她多说?快快一剑杀了她?”
秦清冷冷笑道:“杀了我你们也别想离开,若是不信,那就动手吧!”说罢,已是闭目等死。
余长宁虽有些气恼秦清如此举动,但要杀死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却是于心不忍,更何况严格说来他与秦清并没有多少深仇大恨,实在没有理由痛下杀手,心念及此,不由大是踌躇。
苏紫若见他久久不动,蹙眉询问道:“余公子,你在等什么?还不下手?”
余长宁长吁了一口气,笑嘻嘻道:“我倒觉得秦清姑娘说得不错,若是杀了她只怕我们也是插翅难飞!”
秦清突然睁开了双眼,柔媚笑道:“还是长宁弟弟清楚眼前形势,小女子为求活命,所以只能带你们出去哩,走吧。”
闻言,苏紫若冷冷地看着秦清,眉宇间隐隐有犹豫之色,显然担心妖女是否还有诡计,倒是余长宁浑然未觉地一笑,短剑虽然没离开秦清的脖颈,口气却是明显放缓:“那就请清姐姐为我们带路,若顺利走出黑子岭,我们自然会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