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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少年大声喊道，但已无回应。

四人呆了片刻，走近石碑，只见上面写着十六字飘逸神采的行楷：

&ldo;石兽碑表，兴长虚伪，伤财害人，莫大于此。&rdo;

吟笑儿不解，问道：&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这是《宋书&iddot;表德论》中的一句话，意思是……是用来讽刺刻碑的。&rdo;

恬淡少年不愿多做解释，怔怔地盯着这十六个字，既羡慕，又沮丧。

小姑娘问道：&ldo;师兄，那人是谁，你为什么叫他师叔？&rdo;

&ldo;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师父的师弟，也就是我们的师叔柳临帖。&rdo;

&ldo;师叔？为什么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这个人？&rdo;

&ldo;因为在你们入门前他就离开师门了，具体原因……你们不知道也罢。&rdo;恬淡少年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谈论师门丑事，便转移了话题，叹气道：&ldo;我跟师父学习书法十几年，本觉小有所成，但今天看来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do;

小姑娘见少年神情沮丧，连忙安慰道：&ldo;师兄不必妄自菲薄，他不过是比你多吃了二十年的墨水而已，等你到了他的年纪，一定比他强。&rdo;

吟笑儿虽然对那个白衣人很是好奇，但那毕竟是别人门派的事情，不便过问。只是原本少年给自己刻的那块碑不能用了，她在等待少年给她一个说法。

哪知恬淡少年竟蹲在地上，认真地研究起白衣人的书法。小姑娘蹲在少年的身边，痴痴地看着少年。质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便走开刻起自己的石碑。

&ldo;什么意思？他们当我是空气吗？&rdo;

吟笑儿今天本就心情不好，没想到竟在这里频频受到冷落。

气不打一处来的她挥起长鞭，朝着恬淡少年眼前的石碑挥去。

少年一惊，身子向后微避，反手抓住鞭尾用力一收，将吟笑儿拽了过来。

吟笑儿一个踉跄，鞭子脱手。她本想甩个鞭子引起少年的注意，却没想到少年居然会使这么大的力气夺鞭。

&ldo;你不要欺人太甚！当我不存在就算了，为何抢我的鞭子！&rdo;

吟笑儿又羞又怒。

少年以为吟笑儿要毁碑才出手夺鞭，被她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歉：&ldo;对不起，我看字看得入迷了，忘了还欠姑娘一块碑。&rdo;

少年连忙走到吟笑儿身边，恭敬地将鞭子还给了她。

吟笑儿没好气的接过鞭子，愤愤地道：&ldo;你不欠我什么，我又没给你钱，你那位师叔说的没错，既然你那么痴迷书法，还刻什么墓碑。我找的不是书法家，而是刻碑的俗人。&rdo;

吟笑儿扭头就走，既觉理直气壮，又觉羞愧难当。她也不明白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但少年并没有拦住她，也没有再次道歉，就这样让她气乎乎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