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可以不上,你继承我的公司,不需要学历,”宫妄说到这,眼里略微柔和了一些,“没有人敢歧视你。”
江止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宫妄请的人很快就来了,是个中年女人,带着老式的眼镜,一板一眼地给江止上课。
宫妄似乎对她很放心,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中年女人牢牢遵守着职业素养。除了课程,在下课时江止试图与她搭话,她也闭着嘴巴一字不答,好像江止是个透明人一样。
宫妄没收了江止的手机,抽出手机卡销毁了,甚至还注销了江止的社交账号。
江止在拿到新手机的时候,试着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发现账号被注销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他不记得任何一个同学的电话号码,社交账号也没了,出门都有保镖跟着,表面上说是保护他,实际上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这就是宫妄想要的,江止失去了一切,他现在只有他。
江止握着他的新手机,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手机握碎。
江止在家里待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他几乎是宫妄的私有物,宫妄本来就让人发指的掌控欲自从那晚后达到了极致,他说往东,江止就绝不能往西,像是一只被宫妄攥在手心里的小鸟。
“明天来公司,我让秘书给你安排了职位。”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听完了中年女人关于江止学习情况的陈述,淡淡地说。
江止低垂着眉眼。
宫妄看他沉默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笔,磕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男人的声音不怒自威,“出去。”
江止没动。一边的中年女人清楚宫妄这声是对谁说的,一声不响地走出了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门里,宫妄站起来,捏起江止的下巴,眼里染上怒意,“摆出这幅样子,是对我不满了?”
“还是说,你还想着那个人?”
江止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抿着唇,眼中暗沉。
从宫妄拒绝让他去毕业典礼时,他们已经撕破脸皮了。
江止没有什么约束,也没有什么在乎的,宫妄威胁不了他,他甚至想过自杀,想看宫妄在看到他尸体时精彩的表情。但他觉得,死了太可惜了,至少等宫妄死了之后,他才能死的心安。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给宫妄好脸色看。
宫妄哪怕已经见过无数次江止这种眼神,这次还是忍不住感到心尖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咬着牙,低声说,“想也没用,你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江止冷冷地看着他。
宫妄扫开桌上的东西,那些东西乒乒乓乓地砸到地上。他把江止抱起来放到桌上,撕开了江止的衣服。
江止没有反抗。反抗是没有用的,经过无数次实践,他知道这种时候,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才能对宫妄造成最大的伤害,也最致命。
果然,宫妄看到江止这番态度,兴致骤减,他在最后一刻抱住了江止,在江止看不到的地方,脸上显出难得的脆弱。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他不可能放江止离开。
哪怕是恨,也比彻底失去要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