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我也惦记你,晚上做梦都能梦到你。”田妙嫣面带微笑,语气听起来带有诚挚。
而站在她身后的夏舒韵和孟蕾,看向纪天问的眼神当中,则充满了复杂。
孟蕾其实还好,毕竟在假装情侣阶段,她虽然在末期有些“入戏太深”,可纪天问给他的反差感,还不算特别强烈。
而夏舒韵就不一样了。
她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一度把纪天问当成舔狗对待。
此刻,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便会想到,他曾经对她的好。
然后,紧接着,又会忍不住跟现在做对比。
这种前后落差,使她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是咽了一只苍蝇,想吐又吐不出来。
“纪总,咱们边吃边聊吧。”杜浩然说道。
众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各自点头后,跟随其一起,沿着雕刻着精美图案的小路,来到了湖边。
杜浩然坐到圆桌前,说道:“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随便聊一聊天,大家都放松一些,随意一些即可。”
这种场面话,自然不会有人当真。
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点头答应。
等到暖场的话说的差不多,杜浩然又提了一杯酒。
喝完,众人放下酒杯。
候树平很有眼力见的起身,带着谄媚的笑容,拿着矿泉水瓶,依次把里面的酒水,倒进众人面前的杯子里。
除了杜浩然之外,在场的每一位,都值得他交好。
真要是把在场的这些位都伺候好了,那好处必然少不了。
这也是他没让服务人员在场伺候,选择亲自满茶倒酒的原因所在。
杜浩然沉吟片刻,看向纪天问,笑道:“纪总,宋朝有个道士,道号蔡州道人。”
“这个蔡州道人,很擅长下围棋,且每次与人对弈,都是让对手执黑先走,却从未输过一局。”
“而在他去世后,他的遗骸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首诗,不知道您听没听过?”
纪天问摇了摇头,回道:“杜秘书博才多学,我才疏学浅,确实没听过蔡州道人,更没听过他写的诗。”
他的确没听过,就算是听过,也会回答没听过。
因为对方明摆着话里有话,而且想炫耀一下才学。
杜浩然笑着说道:“其实这首诗,大家都听过,尤其是最后一句,我敢保证大家一定听过。”
“哦?”候树平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道:“杜秘书,究竟是什么诗啊?”
“既然大家都很好奇,那我就献个丑,给大家朗诵一下?”杜浩然笑着征询意见。
候树平立即带头鼓掌,在座众人也跟着鼓掌,氛围感很快被营造出来。
杜浩然站起身,干咳两声,以一种抑扬顿挫的语气道:“烂柯真诀妙通神,一局曾经几度春。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候树平又是第一个抢先鼓掌,然后送上一连串的赞美。
杜浩然连连摆手,一副谦虚的样子。
又提了一杯酒,杜浩然等候树平重新把酒倒满,把杯子举到纪天问跟前,笑着问道:“纪总,我刚刚朗诵的诗,您听过吧?”
“杜秘书,您念的诗,前三句我还真不怎么熟,但最后一句,确实听过。”纪天问点头回答,跟杜浩然碰了碰杯。
酒水下了肚,杜浩然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接着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纪总,那我的意思,您了解了吗?”
纪天问笑了笑,回道:“您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要再说不知道,那就是当着明人说暗话,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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