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重还礼道:
“谢谢大师,只是大师重托未能应命,在下实觉汗颜。”
湛然而和祥的一笑,无缘大师道:
“只要施主能平安归来,即是天下苍生之幸,更乃老僧心中专诚之祈,财宝之得与失,施主,已不关紧要了。”
一侧,司马长雄躬身道:
“浩穆右卫司马长雄恭请院主福安。”
寒山重微微颔首,一笑道:
“高兴么?”
司马长雄敬肃的道:
“院主安返,长雄较之自己拣回一条命更为欢欣,不过,院主可以渡此难关,亦早在长雄预测之中。”
猛札呕呕嘴巴,奇道:
“那流瀑的威力你老兄也尝试过了,怎能知道你们的头儿一定可以拖着这条命回来?”
司马长雄看了猛札一眼,冷沉的道:
“浩穆一鼎,大威震天。”
猛札伤了一愣,寒山重豁然大笑道:
“长雄,以后对猛大当家要客气一点,现在,本院主与他已结成好友了。”
司马长雄也不禁怔了一下,他想不出自己院主如何能够在一夜的短短时间里,便和这个阴毒诡异出了名的边疆枭雄结成了好友,猛札原是个老狐狸般的恶徒啊!
猛札似是也看出了司马长雄的怔愕,他碟碟一笑,道:
“不用猜疑,老弟,红狮的确不是容易交的,尤其站在你我双方这种关系上,不成仇人已是奇迹,又如何能与你们头儿结成好友?”
他用手摸摸面孔,笑了笑,又道:
“但是,如果在一夜之间,红狮一连被你们头儿救了好几次命,那么,这种情形就会完全不同了,红狮是说,你们头儿是真正出于好良心的救了猛札几次命,而你要明白,他原可以不救猛札的。”
寒山重哧哧一笑,摆摆手,道:
“算了,猛札,用不着替姓寒的吹嘘了。”
无缘大师望望寒山重,又看看猛札,再度合十道:
“善哉,善哉,自古以还,便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猛札嘴巴张了一下,似是想对无缘大师说些什么,寒山重晓得这位边疆大豪要提起白玉宫内珠宝之事,他连忙咳了一声,打岔道:
“晤,现在,似乎应该先问问眼前这两个陌生朋友的来龙去脉了。”
司马长雄凑前一点,低声道:
“院主,这一男一女的轻身之术十分高强,他们故意到长雄等人停身之处露出行迹加以诱引,长雄与无缘大师费了极大的功夫才生擒了这两人,本想立毙掌下,但那女的却说……却说与院主有旧……”
寒山重颔首一笑,道:
“是的,而且,老朋友了。”
说着话,寒山重已行到那位被捆得像棕子一样的少女面前,他尔雅的一揖,清朗的道:
“郭姑娘,久违了,多年未见芳颜,却不料会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之下重逢,姑娘,你可好?”
那黑衣少女郭双双,蓦地抬头瞪视着寒山重,一双明媚却又憔悴的眼睛里有着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寒山重被她看得有些尴尬,习惯的撇撇嘴唇,低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