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重笑笑,道:
“用手触摸了,大约就……”
猛札点点头,道:
“就全身呈青绿之色,逆血回窜而死,那样子很不好看,浮肿得像一条泡在水里过久的腐猪……”
寒山重不舒服的哼了一声,道:
“猛札,我要取下老善狗的头冠!”
猛札不敢深看的向金棺内的老蕃王遗体瞄了一眼,透过金棺顶上的琉璃盖,他吸了口凉气,道:
“这家伙样子好难看……”
寒山重站了起来,道:
“睡到棺材里面,没有人的样子会好看。”
说着,他再撕下两片碎布缠在手上,静静的将双手贴到棺边缘上,暗中加力掀举金棺的棺盖。
轻轻的“咯”“咯”之声响起,猛札紧张的注视着,寒山重屏住气,缓缓加力,牙齿深深陷入下唇。
忽然,猛札惊异的叫道:
“寒兄,那棺盖……─”
寒山重目光一转,迅速落在棺盖之上,那上面,也用无数颗钻石镶成一只鹰形图案,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他吸了口气,冷然道:
“棺盖与金棺是接死了的,很难启开。”
猛札摇头道:
“不,我是指,我是指那盖上的鹰琢与嵌镶在别的物体上的鹰啄,好象不是同一个方向……”
寒山重依然一惊,急忙注视,果然不错,这棺盖上用珠玉嵌镶的鹰,它的啄,正向右上方斜伸,这是一个奇怪的图纹,在这以前,他们看见附诸于别的对象上的鹰形图记,啄都是朝下的!
半阖着眼,寒山重默默沉思着,他又移目向鹰啄的右上方打量,那里,是一条圆形巨柱的尽头,很稳固,很扎实,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会不会……寒兄,会不会……”
猛札嗫嚅与兴奋的朝寒山重眨着眼,寒山重深沉的道:
“会不会是秘道的入口?我想,可能有点不对,这老善王岂会指明盗他陵墓的人如何平安出去?”
猛札急得脸红脖子粗的道:
“这老蕃王如何会知道有人敢进来盗取他的陵寝?假如没有秘道谁能有办法通过外面的流瀑水帘盖起这座白玉宫来?而且,说不定那些筑官之人自知大数难逃,故意留下来指示后来逃生之路的……”
寒山重摇摇头,道:
“太牵强,我看我们还是自己找找看吧。”
猛札瞪着眼,大叫道:
“不!寒兄,求你帮帮忙,再在这鬼地方呆下去,我不疯也要疯了,寒兄,请答允我试试看,你瞧,那巨柱之顶,是那鹰啄所指之处,一定是这根巨柱撑托着秘道的门户。”
寒山重叹了口气,慢慢的道:
“金棺原来搁置于那各色不同的玉石雕嵌合就的十六条飞蛇所形成的扶椅之顶,但我刚一沾上,这金棺就在那十六条飞蛇的巧妙转移之后正是被罩合于内,而金棺落下的地方,又恰好有四条嵌印,刚好紧紧将金棺四周卡住,而棺盖上的鹰啄指向那玉柱之顶,猛札,只怕其中有鬼……”
猛札双手乱摇,连吼带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