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道:“我有一件事情。”
郭启军道:“你说。”
陈阳道:“云台山道场目前由周翀三人负责,我建议免去他们在云台山道场的权利,所有权利。”
郭启军头皮发麻。
你和我说干什么?
我一点都不想听。
“郭会长觉得如何?”
“你……有没有觉得,步子迈的太大了?”
郭启军现在都不太敢用激烈的话和他说话,生怕他下一个就要怼自己。
“不大。”陈阳道:“我还觉得有点慢了。”
“原本我是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但他们不太自觉,又浪费了我几天时间。”
郭启军道:“理由呢?”
“太多了。”陈阳道:“从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云台山道场存在很多的问题。也能看出,当一个道场的权利,集中在一个或者几个人的手里时,一旦再有第二个彭江江出现,结果还是一样的。”
“普通的道门弟子,被欺负,被打压,被威胁,甚至被刺伤,却无处申诉。”
“郭会长你想过吗?彭江江去了道场,为何没有找周翀他们说明情况?”
郭启军摇头。
“很简单。”陈阳道:“因为他知道张富荣有一个爷爷,在道场里做执事。因为他在云台山道观,看见了张富荣的嚣张,连他的师父赵青心,都压不住的嚣张。”
“彭升道长不知情,什么也没有做,就因为张富荣要这功劳,就刻意放大危险,让无错之人冠上了有错之名。”
“张富荣凭什么敢这么做?就凭他有一个爷爷,叫张鼎山!”
“灵宝观卓公眉,他做的事情,藏了十几年。如果赵冠青没有从地牢里跑出来,这份公正,哪个能知道?”
“当然,外省道门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在江南,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郭启军不说话。
陈阳的话,他只信一半。
或许他真的是为了道门好,但他真的没办法彻底相信。
“郭会长,我也不瞒你,这件事情,我公在帮彭江江讨一个公道。”
“私,则是借此事,立威。”
他看着郭启军,一字一句道:“如果有人拦我,有一个算一个,等我秋后算账,一个也别想跑。”
郭启军蹙眉,摇头道:“这种话没必要跟我说。”
火车到了陵山站,陈阳下了车。
他没有急着回去。
而是打车来到了清风观。
他见到法明时,法明正在院子里蹲着,两个一岁不到的小孩子,正在牙牙学语的学走路。
“云静,云微,这边。”
法明对两个孩子张开手,满脸宠爱的喊着他们的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