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当年嘱托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
陈阳道:“师父仙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来?”
“少在这里跟我套近乎,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这座道观,是师父留下的,谁敢打这儿的主意,我废了谁。”
“小师弟……”
“滚!”
这一声蕴含了几分法力,震得两人耳膜生疼,一时间都感到精神恍惚。
像是被人一拳头用力砸在太阳穴上。
两人回过神,心头不禁恼火。
但陈阳却已经走远了。
他们本想软刀子一点点的把陈阳皮肉割下来。
可陈阳却根本不给他们动刀子的机会。
“怎么办?”
“由他去。”男人道:“这个当口他还敢下山,简直找死。”
年轻女子经他提醒,点头道:“听说孙玉林为了杀他,特地去了山关伏击。他能活着出来是命大,但把运气归结为自己的实力,这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让他们明天不用来了,等他的死讯就好了。”
男人嗯了一声,他也是这么想的。
陵山,一栋民国别墅里。
孙玉林手机微微震了震,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放下。
他走进卧室,换下身上的道服,穿上一件黑色的中山装,站在镜子前整理衣领,抚平肩头的褶皱。
这件中山装是他六十大寿时,孙秀成赶去京城,托一位专门内供海里那几位的裁缝师傅做的。
布料是江南织造厂专供的绸缎,论两算钱。
孙秀成一共做了两套中山装,两件马甲,西装也做了几套。
孙玉林很喜欢这衣服,但穿的不多。
大部分时候还是一身道服。
他从来没把价钱当回事,但这份心意,属实可贵。
……
小景坐在茅屋的屋檐下面,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熙熙攘攘的游客群。
这里的热闹喧哗,和以前家里的安静,对比起来格外鲜明。
“让一让,都让让。”
人群里好像混入了几个奇怪的人。
他们大声的喊着,分开人群,站在道观门口,冲这里面大喊:“道观的观主在不在?出来一下。”
却半晌不见有人。
他们又问四周的游客:“这道观没人管事吗?”
游客道:“什么观主啊,管事的叫住持。”
“住持平常不出面的。”
“在道观你大声嚷嚷啥啊?嗓门大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