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已经收到了。”
玄玉很快回复:“吃了么?”
“还没,刚收到,下次别寄了,快递员送来挺麻烦。”
“你不提我还真没想过这么个事儿,那以后不寄了。”
“我念经了,不说了。”
“等等,我还有事没说了。”
陈阳有股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情?”
“再有几天就清明了,我们明天过去,你到时候记得过来接我。”
“明天就来?”
“慢了?要不我把车票改一下,今晚过去?”
“……”陈阳:“来就来,还要我去接?”
“要是我一人儿,自个儿就过去了,但这次还有其他人,你不想接也得接。”
陈阳问:“还有谁?”
“我师傅,师叔,还有一个师兄。”
陈阳惊了,他的师傅,那得是白云观的住持吧?
陈阳直接电话打过去:“你把老人家带来干什么?山这么高,摔到磕到咋办?”
“你别管那么多,去了你就知道了。记得啊,我们明天中午十二点到,南站,别跑错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阳开始愁。
一下子来四个人,自己这地方可怎么住啊?
玄阳无所谓,大小伙子,随便搁哪儿丢团草,睡得比猪都香。
可是两位老人家,总不能也让他们睡地上吧?
不说地上睡着舒不舒服,这道理也不是这么个道理。
再说了,地面湿气重,老人家身子骨本身也比不上小年轻。
他看看卧室,自言自语:“看来我得打地铺了。”
“还得去种点菜。”
陈阳把糕点放下,跑去菜园子里,洒了许多种子。
每洒一颗,心就痛一分。
一颗种子一千块啊!
洒完了,陈阳又跑去厨房,拿起一个米粉罐子,里面装的是茶叶。
这米粉还是小时候老头买给他吃的,罐子一直没丢,用来装茶叶。
罐子里没几片茶叶了,平常他隔三差五泡一杯,也就喝个好玩。
可两位老人家,总不能给他们喝白开水吧?
“大灰,把菜篮子叼着,老黑,去把我帽子拿来。”
喊了一声,出了门,就看见大灰狼脖子上套着菜篮。
老黑咬着秸秆草帽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