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寒说完带着他们离开。
姜槐心里想着真是解气,这个刘侧君一天天总是耀武扬威的,觉得自己那个侧君多威风,总想着跟自家公子一较高下,这回公子失了势,看他那副小人嘴脸。
“你,宴清寒,你居然敢打我,你别走,你站住。”
刘侧君要气疯了,还以为借此机会能好好羞辱他,结果却被宴清寒打了一巴掌,看着宴清寒丝毫不理会他的话还扬长而去的样子真真给他气死了。
“侧君,你还是担心你的脸吧,看上去很明显,谁看到都会知道你被人打了。”
王侍君看着刘侧君脸上的手印说道。
“对啊,他一个侍夫居然敢动手打我,我这脸上就是证据,这不是妥妥地以下犯上,我要跟殿下说去,让殿下惩治他,现在殿下应该厌烦了他,不然也不会给他降了位份!”
*
一行人来到清思斋,姜槐发现这地方应该是太女府最偏僻的角落了吧,怎么看上去要比封染的染枫居还要小。
宴清寒因为之前在李府的境遇也都习惯了,就指挥大家先收拾好,待一切归置完毕后,方儿和屏儿哭着走到宴清寒面前跪下。
“主子,小的们要走了,刘管事说了,我们不能再跟着主子了,主子您多保重。”
“是啊,主子,小的舍不得您。您可早点把我们要回去。”
宴清寒一看就明白了如今自己身为侍夫不可以有多于规制的下人,在心里叹了口气,扶起二人。
“刘管事可说让你们去伺候谁了吗?”
“小的是楼正君,屏儿是王侍君。”
宴清寒听着觉得还好,总比那个刘侧君强。
“以后好好跟着主子们,注意言行,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
“不不不,主子很好,对我们很宽容,所以我们才舍不得离开主子。”
宴清寒看着眼前的他们,突然有些愧疚,都怪自己才导致现在这样,自己被罚就算了,可是连累他人真的让他内疚至极。
姜槐在一旁也跟着小声抽泣,老天啊,公子人这么好,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狠心的妻主嘛。
夕阳快要落下的时候,杨嬷嬷看着时辰叹了口气,
“侍夫,今日开始要为您执行鞭刑了,今日就先三十好吗?”
杨嬷嬷虽然心有不忍,但是殿下交代的事就必须执行。
宴清寒点点头。
两人去了内室,姜槐情绪低落,宴清寒让他出去守着,省得看到了又要哭啼啼的。
宴清寒褪了外衣长衫以及里衣,脱下衣物鞭打也方便清洗上药,这是杨嬷嬷跟宴清寒商量好的。
三十鞭鞭打完毕,宴清寒缓了缓,长出了一口气,扶着床柱站了起来,如今这刑罚受的多了,倒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宴清寒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打习惯导致皮糙肉厚了,看上去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当然疼还是疼的。
杨嬷嬷喊来姜槐为宴清寒上药。
“殿下也忒狠心,不怪公子总想与殿下和离,怎么就这么爱罚公子。”
姜槐边给宴清寒上药边抱怨着。
“这件事我是有错,又不是没被罚过,你家公子有武功护身这都是皮外伤,算不得什么,你就别哭鼻子了,小心你再哭鼻子,我就把你嫁出去。”
宴清寒故意逗姜槐想让他心情好些。
“小的可不嫁人,万一也嫁个这么爱罚人的妻主,怎么办。”
姜槐摇摇头不赞同道,忽又想到什么。
“公子,小的说错话了。”
“没事,我不在意,你也没说错什么。”
这边药刚上好,那边就听画诗禀报萧侍君来了。
宴清寒万万没想到他换了新居的第一位客人居然是萧北离。他赶紧将自己的衣衫穿好,只是如今下装是再也没法穿了,他只能想着多穿两层长衫把自己都罩住,穿好后去到外厅。
“奴侍见过萧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