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领兵出征?”
宴清寒没想到李沐言居然要亲自出征,大燕现在就她一个太女,女皇竟也舍得。
“是啊,如今陈王也已伏诛,算是解了内忧,与大周之战已迫在眉睫了。”
“陈王死了?”
“是啊,据说是亲手被殿下了结的。”
宴清寒听闻心里一直憋着的郁结之气,好像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了,也许他不用再纠结往事,可以放过自己了。
“跟你说这么久,你不渴吗?喝点茶水吧。”
封染拿着茶杯递给宴清寒,宴清寒摇了摇头。
“不喝。”
封染十分不解地看了看姜槐,那意思你家公子这是闹啥脾气呢?
“公子如今不喜多饮水。”
姜槐也不能说太多,毕竟公子自己的私事不愿太多人知晓。
“你如今是真的古怪,看你这伤势估计还得躺个十日八日的,过两日我带羽安一起来看你,省得你闷。”
“羽安,总吵着要一起来见你呢,我都怕他看见你这伤再哭鼻子。”
“等我这伤好了,咱们几个一起打牌可好?”
宴清寒扬唇一笑。
“清寒,你这心态可真好,我是不是该说你身残志坚,不过我想羽安要是听到的话一定迫不及待要跟你一起打牌了。”
宴清寒最近想了很多,反正他又出不去这太女府,整天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如今大仇得报,他其实也没什么念想了,不如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不,我这叫人生得意须尽欢。”
宴清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笑的比哭还难看,他心里知道这哪叫人生得意,他这叫零落成泥。
“老天,你真是疯了,对了,过几日刘侧君召集大家去他那品茗,说让后宅兄弟热络感情,不知憋什么坏呢。”
“品茗?我建议你最好不要乱喝。”
宴清寒听着总感觉这里面会有什么阴谋。
“我也知道,但是你说我要是喝了是不是就解脱了,毕竟我真的很难接受自己有孕这件事,更何况要生下他。”
封染忽然正色道,眼里是说不清的挣扎。
“不,你不会喝的,要我说你就别去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去?”
“哦?这么说我被禁足倒是好事一件?”
宴清寒挑挑眉,但是不在意封染在这件事上揶揄他。
“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是吗?清寒,好好养伤,等过些时日,相信殿下气消了,还会给你恢复位份的,到时候还得让你罩着我呢。”
宴清寒淡笑着什么也没说,心里确是知道不会了,不过他才不在乎,也不要在乎,本来就是她说她喜欢他,强势地非要让他留在她的身边,如今不过是对他没了兴致,她以后都不来烦他不是更好嘛,对吧。
——
星辰阁
“殿下,辰儿当初跟您提出嫁入王府的条件,您几乎都帮辰儿实现了,妻主,你真厉害。”
楼景辰眨着星星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李沐言。
“你啊,小嘴抹了蜜是吧,不过,屋里就我们两个,你就别叫妻主了吧,别忘了可是你说的,咱们是战友可不是妻夫!”
李沐言扬眉不赞同道。
“殿下,跟您商量个事,您可不可以忘了第一条就当辰儿从未提过?”
楼景辰虽然照寻常男子大胆些但是说到要更改自己曾经定下的条件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露出羞赧之态。
“辰儿,这种事不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