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寒咬牙切齿地说。
“好,能干出此事的不是陈王,就是永王,等你休养好了,我召他们来府上,你听听到底是谁,不过我想其实也不用追究今日是他们谁了,统统都去死好了!”
李沐言也是气愤至极,比她立储大典发生的事更让她气愤,这不是在嘲笑她没本事,居然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掳走宴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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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寒经过此事以后,一直郁郁寡欢,虽然也照常喝药调理,但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意志消沉下去。
“公子,你在多吃一点吧,这样下去可不行。”
“姜槐,我吃不下,你拿下去吧。”
姜槐知道小公子没了的时候,难受的哭了一晚上,但是伺候公子时赶紧把眼泪擦干,生怕再引得公子伤心,但是公子这回好像伤的比上回还重,说什么都不肯吃饭。
姜槐无法只得告知李沐言,李沐言最近忙着查这个事,又跟母皇禀明了情况,告知了母皇不想再忍。
母皇劝她还未在朝堂站稳脚跟,不能正面敌对,但是她已经忍不了了,就算拼个头破血流,她也不能不报此仇。
李沐言回府就看姜槐已经等在星月阁门口。
“殿下,请您去看看侧君吧!最近他的状态很不好,也不肯吃东西。”
李沐言闻言又去了清风阁,远远的透过轩窗就看见那人望向窗外的落寞身影,看着让人无比心疼。
那个孩子在宴清寒的坚持下埋在了院内的树下,他每日就这么静静望着,也不说话。
“清寒,怎么,听说你不好好吃饭。”
李沐言拉过宴清寒的手,已经进了六月,他的手却如此冰冷。
“殿下,我吃不下。”
宴清寒撤回自己的手,眼里了无生气。
“姜槐,他有没有好好喝药。”
“药是有喝的,但是多半喝过后又会吐出来些。”
“你去请路大夫过来一趟。”
“清寒,你要振作起来,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殿下,你说他会不会痛?”
宴清寒的眼睛空洞无神的着,说的是那死去的孩子。
“清寒!”
李沐言看着宴清寒的样子心里揪揪的疼,但是她不能倒下,霜雪已经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这件事应是与陈王有关。
“见过殿下、侧君。”
“子悠,你快给清寒看看,现在他喝不进去药,吃不进去饭。”
“唉。侧君这是伤心过度,哀莫大于心死。殿下也要多多在身边陪伴开导侧君,不然侧君这种境况,容易走死胡同了。”
路大夫看着也难受,但是现在只能靠侧君自己。
“我会多做些药膳,既能让侧君治伤又能解决膳食问题。”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清风阁吧,帮我好好看着侧君!我不希望他有事。”
“好。殿下放心。”
“清寒,孩子没了我也很难受,但是你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乖乖喝药吃饭好吗?”
“好。”
宴清寒回应着,说出的话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好痛从来没这么痛过,第一次这么痛还是被萧北离陷害没了清白,名节受损,导致李沐言那么过分的对他,后来又知晓心上人不过是喜欢他的银子也已心死,可是跟这一次相比,曾经的痛又算什么,这次才是痛彻心扉,真的好痛,身上的痛不算什么,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比这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