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霜花去找路大夫给他看伤又叮嘱姜槐记得给宴清寒按时上药,切勿留下伤疤,等宴清寒身上的伤全好了再罚脚板,之后带着一行人离去。
待宴清寒醒过来时已是午夜,姜槐倚靠在床边,宴清寒背部朝上躺着,毕竟后面一身的伤。
“咳咳。姜槐,水。”
“公子,你醒了,你可吓死小的了,还好路大夫看过,说您没有大碍,都是外伤,又留下了不少伤药,上次的凌霄散又拿了好几瓶呢。”
“倒是您的伤寒,需要喝些汤药,也给留了药,我都给您煮好了,这就端给你喝。”
姜槐哇哩哇啦说了一大堆,可是宴清寒想知道她在自己晕倒后就这么离开了吗?但是他也问不出口,她都这么对自己了,自己还在意这些干嘛呢。
——
星月阁
“刘管事,你去把洛芙蕖找来。”
“是。”
不多时,洛芙蕖披着水粉色斗篷里面穿着粉色纱衣来到了内室。
“奴见过殿下。”
“嗯,过来。”
李沐言坐在椅子上烦心地很,看到洛芙蕖过来,向他招招手,等人走到他面前带他去了暗室。
李沐言看向洛芙蕖,洛芙蕖非常知趣地跪在了她面前,李沐言心里的火瞬间就被浇熄了一半。
“你一定不知道本宫为何买下你,其实是因为陈王。”
“陈王?”
“对,本宫知道你曾经与她有过婚约,是她未过门的侧君,陈王与我势同水火,如今她通敌叛国已经越狱,本宫因她实在是有些恼火。”
“你心里是不是仍在惦记这个陈王?”
李沐言表情阴冷看不出喜怒看着洛芙蕖气势逼人。
“奴不敢,奴之前是心悦于陈王,因着年少时便相知相识,但是自从我母亲被捕入狱,这前前后后她都未曾出面为我母亲说过一句话,甚至奴被拍卖那夜她也并未现身,奴,奴已经心死,对她不再有念想。”
洛芙蕖知道李沐言在试探他,但是他也深知自己如今这处境只能依附于太女殿下,说不定还能苟且偷生,顺便赎回弟弟,如果再惹了殿下不快,说不定自己都会重回教坊司,而他刚刚说的也是真心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既然陈王已经选择明哲保身,他又何苦再惦记人家。
“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
李沐言深深地看着洛芙蕖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假。
“奴说的句句属实,皆是真心话,殿下您已经为奴赎身,从今以后奴就是您的人,殿下让奴做什么奴便做什么,请殿下不要怀疑奴。”
洛芙蕖还指着殿下赎回弟弟说的自然是句句恳切,李沐言听着心里一暖,想着要是那人要像洛芙蕖一样知趣明事理,何必两人总是闹不痛快。
“殿下如果心里不痛快,请尽管责罚奴,奴受得住,只愿殿下能消消气。”
李沐言倒是越来越赞赏这个洛芙蕖了,怎么说也是大家公子经历了家变贬奴之后却变得能屈能伸,心性倒是坚韧,她拿起墙上的鞭子在空中甩了甩试试力道,洛芙蕖闭上眼不敢再看。
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公子哥,李沐言也没为难他就是看着吓唬人其实都不会伤到皮肉的几鞭子,看着洛芙蕖如此柔顺,心情也好了许多。
洛芙蕖见李沐言歇了手,忍着疼痛说道,
“殿下,您刚刚说陈王殿下越狱了?或许奴知她现在藏于何处。”
洛芙蕖想到了之前陈王曾经带他去过的地方或许在那能看到陈王,他也不想出卖陈王,但如今他为了自己为了弟弟,只能对不起陈王了。
李沐言记下洛芙蕖说的地方,那是位于城郊的一处偏僻之地,确实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避免夜长梦多,她想着不如就在今夜前去查看一番,她已经等不到明日,让墨影去喊了萧北离,几人又去了路老将军府,研究好计划后,他们先去探探虚实,路老将军带着军队压后,如果陈王真的在那,那就来个瓮中捉鳖。
李沐言、萧北离、墨影几人施展轻功,很快就到了洛芙蕖说的地方,那处灯火微弱,墨影很快飞上房顶,刚要揭开瓦片,只见有人向他袭来,这时屋里的人走出来,四下查看,几名暗卫全都护在她的身侧,李沐言一看,此人正是越狱的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