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突然的父爱泛滥,他打通了唐曜的电话。
“唐曜?”
“请说。”
柳开偃生硬地问他,“没什么事。。。。。。你和那个北联邦观察员怎么回事?”
那边安静两秒,“算是好朋友。”
柳开偃翻个白眼,鬼才信,那个人看唐曜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你还记得当初西联邦向你们发出的技术交流邀请码?”
“记得,怎么了?”
“萨里安怕你不去,他后来申请过调令,想去游——。”
电话那头打断他,”谢谢你们的邀请,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柳开觉得头脑在充血,“唐曜你知道什么知道?”
杨知行示意把电话给他,但柳开偃拒绝了,他站起身来,急躁地来回走动,“你知道些什么你就大言不惭!你知道萨里安愿意为你去申请调令去游龙观察站!结果呢!你拍拍屁股就走了?“
“是!他是有地方做的不好,但唐曜你——”
“我觉得没问题。”唐曜的声音也冷硬起来,“我不是他的附属品,也不需要他为所谓的我来做这样的选择,成年人应该了解什么叫担责,那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你——”
“柳开偃,如果你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那就更应该知道,当初杨知行为什么会和别人分手。”
寂静的夜晚猛然传出刺耳的轰响。
柳开偃把手机重重砸在地上,他铁青着脸,气得浑身发抖。杨知行被吓一大跳,拉着他坐下来,“气性这么大,幸好这在郊区,不然指定被骂。”
“这王八蛋!他居然说出那种话!”他双眼充血,暴跳如雷,“怎么敢说那种话来!他明明就什么都不懂!”
“啊对对对,就你懂。”杨知行淡淡地说:“你跟他发什么脾气,他做错什么了吗?”
“。。。。。。“
“人家没骂你道德绑架就不错了。”杨知行翘起二郎腿,注视着车后座上的人,“人家凭什么忍受他?人就非吊在他这课歪脖子树上不成?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勉强不得,如果一定要他放弃自尊去接受,啊,什么所谓的喜欢?柳开偃,你自己听听合理吗?”
良久,柳开偃才理亏地嘀咕。
“我没说一定。。。。。。"
“你才应该给人道歉。”杨知行拍着他的背,“没人应该无缘无故接受他人的坏脾气。”
“我知道了。”柳开偃懊恼地抓着头,突然,他猛地跳起,想起自己可怜的手机,“草!我手机!飞哪儿去了!”
杨知行说,“在这边。”
“我靠牛逼啊!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