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荷叶簪都快要戴不住了。
“不是看这里,是看这里。”顾玠指了指他的手,还有其它地方。
花纹拥簇,极具瑰丽。
徐连是真的惊讶到了,他从未发现过自己身上会有这种东西。
“公子。”甚至他以为是顾玠有意变出来,要哄他高兴的。
“不是我,是小连与生俱来就有的。”
像徐连的这种情况,顾玠曾经在古籍当中看到过,不过上面没有过多描述。亲眼见到,不单是惊艳,还有由此催发而出的嗜想——将那些花变得更多,更烈。
下一刻,在徐连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妖怪就这样做了。
徐连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副身体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某些方面太过彻底了,无论是哪个地方,都可以被顾玠轻易地挑出情念来。
蜡烛几乎燃烧了过半,可顾玠除了给触手以外,始终没有对徐连再做出更多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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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的衣服,也都保持着格外整洁。某一刻花纹达到了最艳,他连触手都不再给予徐连。
去的时候是分阶段的,走到时候却是同步的,如何叫人承受得了。
顾玠轻柔地拥着徐连,陪他度过反应。
“公子?”等一切骤歇,徐连软声喊着他,语气疑惑。
两情相悦,自然不止要一个人悦,可徐连过了后,顾玠就收了所有的架势。
他的眼瞳也恢复了,仿佛已经从妖怪的状态变回了正常人,可纠绕在徐连身上的触手始终还在。
“不急,本来没有准备要那样做的,只是想让你知道,小连用不着为它们害怕。”
“我们,都很喜欢。”
他说我们,徐连一下子就明白是指他跟触手。明明是一个整体,被这样说出来,倒好似割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
徐连身上的花纹才消弭一些,又要有重新添上颜色的趋势。
“公子,您别、别说了。”
“现在还要叫我公子吗?叫一声我的名字。”
徐连被顾玠看着,憋红了脸,最后也只是搂着他的脖子喊着:“阿玠哥哥。”
听上去乖得要命。
“一个人的时候不是都会叫我的名字吗?”
“您什么时候知、知道的?”徐连没想到顾玠竟然知道自己在背后喊他的名字,他简直满脸通红,“当着您的面,我喊不出来,太冒犯了。”
因为过度的紧张,一口一个您听上去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顾玠没有纠正他,只是眼含鼓励地道:“试一试?”
这回又是憋了半天,憋到脖子根都红了,才听见一道细微非常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儿小孩子做错了事情的慌张。
“顾、玠。”
“嗯,再叫一声。”
徐连是真的没有办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喊他的名字。每叫一次都会让他有一种罪恶的亵渎感,因此到了后来,还是“阿玠哥哥”的称呼更多。
他们闹了一通,床铺自然有些不能看,顾玠跟徐连一起整理了遍,才又躺上去。
这回不再需要顾玠多作表示或允许,徐连自然地就已经贴过来了。他搂了顾玠的腰,踌躇良久道:“阿玠哥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