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说了。”君闻书的脸上似有恼意,“难道让你在君家辱没了你么?”
我点点头,“这才是少爷想说的吧?少爷若是这样想,奴婢要说,在君家,是奴婢辱没了君家,奴婢担不起。”
“司杏!”君闻书喝了一声。我不说话,但我不愿意,凭什么你说收了就收了?你以为你是谁还是你以为我是谁?
两人便都沉默,“今晚开始,替了侍槐,睡在外间。”平稳了下,他吩咐道。
“少爷恕罪,奴婢不能。”
“司杏!”我梗着脖子不吱声,他忽的叹了口气,半天,幽幽的说,“让你来你便来,没有坏处,你那个小屋——不能再住了。”
话里有话?我抬头看他,他却别过头,不再看我。
“奴婢遵命,但奴婢也不是少爷的房里人!”我撂了句硬话,负气掀了铺盖夹着往正房走。正遇见侍槐,他还没说什么,我先气势汹汹的堵了上去,“侍槐,你老实和我说,到底怎么了?我天天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侍槐吃了我这一喝,吓了一跳,“怎么了?司杏,这大脾气?”
“少爷说把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重写,定名为婵娟。大的情节基本没有推翻,就加了些小细节,也许对看待女主对三位男配间的看法有点小帮助。
文慢更的也慢,南适最近生活比较动荡,上网竟也成了一种奔求,也顾不大上许多东西,请大家包涵。
第五十章 婵娟(二)
侍槐听了,陪着笑脸:“这事不是都是真的么?还用再告诉你么?”
“呸!哪是真的?”
“嘿嘿,司杏,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都替你高兴着呢,想想,你也算有了着落——你干什么?”
我扔了被子打过去。
“司杏!”君闻书的声音。
我余怒未息的看了看侍槐,头也不转,不声不响的从地上抓了被子继续走,君闻书跟我脚前脚后的跨了进来。
“司杏。”
我不理。我没有权利和你吵架,我不说话总行了吧?君闻书站了会儿,叹了口气出去了。
夜里,我睡不着,心里赌气,挺在床上,盘算着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和杨家的纠葛?没道理啊,要搬早搬了,何必到现在?可除了这,我也想不出来,君如海的生日刚过,似乎也没有别的事发生——或者,他其实没什么理由,只是想让我搬进来而已,那我呢?真在这里?君闻书是个好人,可我在心里从根上断绝了和他的关系,很简单,我不想做小,我了解我自己,做不了。我也不想做什么争取,让君闻书和他家决裂,这个朝代,让君闻书娶个丫环,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些,走了这两世,对于这种爱情,我会相信?我还有力气撑?我平平淡淡图的什么?就是图个安静安心。无论我和荸荠如何,和君闻书都不搭边,两个世界,不搭。辗转两世,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安安心心、清清静静自己这样活着,怎么就这样难?
我想着,也在床上乱翻起来,听到里面他轻轻叫道:“司杏?司杏?”我本打算装聋,想想还是应声披了衣服起来,绕过屏风,“少爷?”
他拨开帐子,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他的脸,小一会儿才说,“掌上灯吧。”
屋里亮了,君闻书从帐中坐了起来,我给他取了棉褛披着,“少爷有什么吩咐?”
“没事。听你也没睡,想聊聊。”君闻书的脸在帐中,有点幽暗。
“天不早了,晚上又犯凉,少爷您别闪着风,不着急的话,明儿再说吧。”我不想和君闻书推心置腹,这么深夜聊天,容易出问题。
君闻书幽幽的说,“司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愿放开他?”
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我盯着萤萤的灯火,“少爷不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吧?我第一次见他是去湖州讨饭——”,六年了,一切情景却像昨天。我慢慢讲着,讲了方广寺他与我相伴,讲了他出主意让我跟了二娘来君府,讲了他来看我,讲了我上次逃后他对我说的话。我讲着,一切,真像流水一样,在眼前慢慢过着,在这有些幽暗的屋子里,我的神思有点恍惚。
君闻书静静的听着,睫毛一眨一眨,盯着地面。我讲到逃后被抓回来,就住了嘴,后面的,我不想讲了。
“其实我很羡慕他。”君闻书开了口,“他没什么大的负担,活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