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晟哼一声,“我还想你你呢。许你大半夜有病,不许我改行从医?”
谢澜哑口无言,许久才把手机收起来,转看向窗外。
个名字其实没什么对仗,但如果连起来念,就又很像“一套”配来的。
就像大猫和二猫,他之前对大猫二猫没什么觉,会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谢澜深吸一口气,自闭了。
整个一天的培训,谢澜都深陷自闭。早上梁老师说今天有教育局的人来记录省训营风采,所以会多点几个同学上解题,结果半上午就点了谢澜。谢澜上后一声不吭地把黑板上能解的题全都解了,也不讲解,又闷不作声地下来。
梁老师表情复杂,小教室里也鸦雀无声。
谢澜下来路过郭锐泽,郭锐泽探道:“大佬今日故奋起?”
谢澜瞟他一眼,“说人话。”
郭锐泽:“给你一道,你把四道都做了。”
谢澜一呆。
他强忍着没有回看黑板,只淡漠道:“哦,没注意。”
“……”
回座位上,谢澜有些无聊地翻了翻今天发的习题。
对他言,干货没有上周多,他瞟了眼梁老师,翻开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上老马单独给他出的竞赛题,每道题都有实打实的难度,值得好好琢磨的。
但谢澜会也没心思做些变态的题目,他用本子遮着,看起来在演算,实际上却总忍不住视线越过笔记本上缘,偷偷瞟一眼窦晟。
窦晟听省训营的课貌似听得很认真,每次看过,他都在低做笔记,无一例外。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窦晟坐在窗边,微风拂动着他的发,低认真的侧脸很帅。
谢澜心里有鬼,一整天就算了一道题,倒不道偷偷看了窦晟多少眼。
据他自己估算,大概需要一个极限算数式才能算出来。
好不容易熬快晚上八点,梁老师给每个人发完专属作业,出了一趟。
大家开始在座位上放松地聊起天来,谢澜也终于进入状态,开始飞快地算着老马出的空间向量,正奋笔疾书,梁老师又回来了,拍拍讲台桌。
“今天就了啊,我刚出找教育局的老师拿u盘。今天记录的一些课堂影像会在教育局展示大概一周,视频就不说了,记者从前抓拍了张大家听课的照片,早晨一张,黄昏一张,让你自己选选用哪个。”
梁老师说着就把u盘『插』在了电脑上,降下投影仪。
谢澜后背一僵,猛地抬起。
今天一整天,随抓拍他都很可能正在偷看窦晟。
不难想象窦晟看照片后『迷』『惑』不解的表情,说不定会真的画一张符咒按在他脑上,给他驱驱邪。
谢澜麻木的大脑里飘过个大字:救命。
他目光涣散地看着投影仪上弹出件夹,梁老师清脆地点击jpg件,投影上一前一后弹出张照片。
世界仿佛在那一刹那归于宁静。
谢澜面如死灰地朝照片一角看——许久,他才无声地、长长地松了口气,向后瘫回椅背里。
上天垂怜,早上和傍晚的那张抓拍,竟然都没有拍他偷看窦晟,反还都窦晟恰好不经意地看向他,安全指数ax。
谢澜死复生,身心俱疲,扭对上窦晟的视线。
窦晟的口吻却有些试探似的,“照片没题吧?我觉把我拍的有点丑。”
“挺好的。”
谢澜连忙沉稳道:“我看着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