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回向丹田,意似守非守那一缕真阳,似归非归,那一抹极细微之物。
许久之后,身忽然生莫明之快意。
难以形容,难以表达
巨大的如海浪一般的快意,轰轰烈烈,一波接着一波。
但心却不可沉沦于此,仍旧要定,要舍了这快意。否则,亦是入魔。
斩去这般快意后,又定了下去。
不久,丹田深层的一处细微渐渐活络了。
当晚的修行,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没有达到一生二,二生三的周天之功。
但我却体会到了道家至高静功的东西,我也真正采到了元炁。
睁开眼,结束修行的时候,我耳听着四周的虫鸣音,拿过身边手表,对着看了一眼。我惊讶地发现,时间仅仅过去了五分钟。
刚好处于子时尾的一个阶段。
五分钟,只有五分钟。可我感觉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般。
我品味打座过程,末了我发现,打坐同站桩一样,不求时间的多少。
站桩,行桩,皆是动功。求的是那一缕体悟,要活动开,腰胯,四肢,关节,筋腱,等等的一切都要活开,达到那个架子的标准,这就够了。
静功也是如此,除非是出阳神,练阳神,否则坐再久也没有用。接到一阳,合上身定住,化开。采得了天地元炁,这便够了。
此后一连数天,我白天跟大家一起行桩,习拳。
晚上,独坐,采元炁。
临到斗茶前一天晚上,我对一叶先生说,这茶道,我还没有学呢。
一叶先生笑了,他附首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我恍然之余,末了朝一叶先生竖了大拇指。
斗茶当天的天气很好。
我们一行人辰时出发,到了约定地点后,看到那里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花子女士如约到来,她在地上铺了一张席子,席子上摆了各式的陶制茶具。
亭子里仿汉唐之风,地面都铺了席。
我们除去鞋,坐到上面后,一叶先生给我介绍了裁判龙岩先生。
龙岩先生与我们是在路上遇见的,他是一位年过六十,看样子很执着古板的一个老头子。另外,他对一叶先生好像颇有成见,介绍的时候,只是哼哈两声便不再说话了。
对方的裁判请来的是东洋的一个茶道高人,此人名叫横山xx。
双方介绍了后,我们这边把相应的东西也都拿来了。叼阵东技。
巧的是横山先生会中文,原因不外乎此君啫茶如命,为茶叶长年奔波东洋中国两地。所以,他也就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了。
众人都坐好后,花子朝我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然后,她开始讲起东洋茶道来了。
我就不复述那繁琐的语言了,讲过后,又开始动手行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