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全套户外装备,另外还有登山的用品,野外的睡袋,等等一系列东西。
这些人中,曾禹走在最前面,他身后有四个看样子很有力气的不知国籍大汉抬着一个四川的滑竿。那滑竿上,此时正懒洋洋地倚躺着一个年轻人。
曾禹看到我,他显的很意外,急忙停下脚步,同时挥手示意前面的几人说:“先停下来,停下。”
这里滑竿上的年轻人说话了:“老曾啊,什么事儿啊”
曾禹:“回少师父,有人来了,那人就是南x狮子山下,曾经跟我交过手的关仁。”
“噢,那个内地的小子啊,他这是渴了,还是饿了还是需要钱你看看他需要什么,给他一些,打发他走吧。咱们继续走咱们的路。”
曾禹一愣:“噢,是这样的,少师父。这个关仁,他一直跟咱们过不去,打死,打伤了很多人不说,还一直跟我们对着干。”
“噢,这样啊,不对呀,对着干,怎么还活了这么久呢”
曾禹面露尴尬:“他功夫强”
那人说:“嗯,那今天遇见了,你就给他杀了吧。咱们接着走,老伍,你快,叫人接着走。曾禹一会儿除了他,再过来找我们。”
滑竿上这个叫少师父的年轻人,轻轻抻了个小懒腰,又喝了口水,跟着身下的人抬着滑竿,唰唰的箭步如飞,绕开我之后,直奔另一个方向走去,待走过去了,又绕回到了原来的路上,仍旧疾速地前进着。
曾禹站到我面前,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马玉荣说:“怎么,这次胆子大了,又找来了一个帮手”
我摇头笑说:“不是帮手,这是给我收尸的人。”
。。。
第六百七十六章 掌了他的生死
(); 我转了头对马玉荣说:“是不是这样马前辈。”
马玉荣先是一怔,复又感慨说:“小道友所说极是,小道友若是不嫌弃我手慢,我倒是愿意帮小道友收尸。只是,最好还是全尸。若是零碎的不成样子,我手上又没有针线,不好往一起拼凑。”
曾禹朝马玉荣一抱拳说:“前辈无需担心,我尽力,尽力不打的零散。”
马玉荣:“不敢劳烦,不敢劳烦,这动起手来,劲力没办法拿捏的那么清楚。一下子真要给打散碎了,我再想办法拼吧。唉。实在不行,只好自已动手做针了,可这穿针的线。咦,有了,我就拆了这衣服再说。”
马玉荣说到这儿,他当真去拆衣服上的线了。
这辈子我为能有这么一个好收尸人感到高兴,真的马前辈,谢谢你了。
我跟马玉荣商量到这儿,又笑对曾禹说:“刚才你说的那个少师父,就是你背后的主子吧。”
曾禹:“正是。”
我说:“看他人不怎么样啊。”
曾禹:“他是说话口气大,不过口气大有口气大的根基。少师父这一辈,不管男女一共是二十三人。这也算是一个大家了。族亲,血脉上的都归到一块。这辈是二十三个。他年龄好像还没有你大。比你小一两岁的样子吧。”
“不过这二十三人,出生那天起,就让家里人给扔到穷人家了。异族,有黑人,有拉美裔的,也有华人他们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父母的恩爱。没有得到过常人有的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贫穷。”
“十年后,二十三个人,能让老辈人相中的只有十一个。剩下的十二个,归不到这族中去,因为,他们受不了那个穷困,他们无法与穷人相处。无法过穷日子,无法孝敬尊重自已的养父母,他们没那个资格进到这个家族中来。”
“十岁后,他们知道了真正的身世,他们可以跟亲生父母见了,得知了这一切,有了大笔的钱财。这之后,又有四个人被踢出去了。”
“因为,他们无法面对钱财和优越生活的诱惑,要么忘了养父母,要么就是花钱如流水,要么干脆就是迷失本性,接受不了,从而被踢出了局。”
曾禹淡淡说着:“剩下来接受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和最残酷的修行训练,具体的过程我不多讲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七个人,只活下来两个剩下的五个人死了。”
“少师父,就是两人中的一个。”
“他受得住贫穷,受得住黑人,异族人的欺凌,能够坦然面对,同样受得住钱财,女人,等等一切的诱惑,能把钱财,等等这一些物质,真正安排的井井有余。能不凭任何人的资助,仅凭一双手,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立足,生存下去。”
“他有这个本事,所以,他得到了家族里边最核心的东西。所以,他才有了那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