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稍微扭了下头,用眼角余光,稍作打量。
一群驴球马蛋,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伙就进到我眼睛里了。
我扫了一眼。
很快,我就从这群人中,认出了他们的老大。
没人告诉我,我也没什么社会经验,一切凭的全都是不可捉摸,但又存在的感知力。
那个老大,身材很高,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了。
光了个膀子,身上纹满了各种小动物,神兽,草泥马之类的玩意儿。
那一身的动物,花花绿绿的,映在眼里,煞是好看。
其余,十多个跟班,大多都光了膀子,身上或多,或少,亦都纹有不同品种,类别,纲目的小动物。
果不其然。
他们进屋儿,在西南角几铺大炕上一倒,讲过几句话后。
就有人,叫那个老大一声,金哥。
金哥!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金哥这时叨了烟,把目光挪向我们,上下打量了几眼,没说话,而是自顾跟他的手下,讲着什么,搜金子,不给就打。打死,扔山里,喂黑瞎子诸如此类这样的话。
狠人!
妥妥儿的,狠人。
同学们好像很害怕,一个个,看过铺,背了东西,转身就走了。
到外面。
老熊说了一句:";大军,不行咱们走吧,你看,那伙人,好像不是好人呐。";
大军满不在乎:";金哥,这片他有号。不过,我大爷家,我二哥认识他,能说上话,放心吧,啥事儿没有,真的,啥事没有。走吧!反正已经来了,咱们玩两天吧。";
老狗这时插了一句:";哼!怕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不招不惹,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高中生,没什么太多的社会经验。
老熊和老狗见大军拍胸脯说的很是自信,也就打消了疑虑,放心一起淘金去了。
说是淘金,可我们哪能跟人家职业淘的比呀。
再加上,累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还不赶紧放松一下?
所以,到了产金的溪流处,我,老熊,老狗只象征性地淘了一个来小时,眼见没什么收获,就扔了工具,转身,去一边的山上玩儿去了。
只有大军一人,好像重任在身一样,一个人,操持两个工具,站在溪流里,卖命地淘。
山上很有意思。
我们三个,一边聊着各自对人生未来的打算。一边沿着山,到处走,时不时还能有个惊险,比如,见到一条蛇,看到一只满地飞跑地野鸡什么的。
就这么,磨到太阳落山,回到后,眼见大军还在那儿淘呢。
我们又跟着玩了一会儿。
期间,老狗提议,明天回家。
大军则央求,再陪他一天,就一天,过了这一天,不管有没有收获,马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