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钱?”宁垣东气得脸都歪了,这么多年感情,居然还为这些小钱跟他讨要,他现在还住院着呢。
阮墨一脸正经,他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被经济制裁这么久,钱用一分就少一分,不能不为以后的生活打算 ;打算,“小钱?哥们啊,你知道单你那个救护车的钱就去掉了800块钱,今天一天输的两次针水就五百多块,就再加上什么急诊费住院费医药费换药啦,血检啦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花了我近两千块钱,我现在没有经济收入,钱是用一分少一分的。你一大土豪,别为了这些小钱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哈,出院就还我了哈。”
“还你还你……真烦,这还是那个财大气粗的阮大少嘛。”宁垣东实在被他守财奴的小气样给气到了,语气不善,还充满嫌弃,高冷的阮大少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的。
“你明天拿我卡去刷,省的我还你。”
“宁小二,你被毒蛇咬傻了是吧!你这卡可是你妈的副卡,一笔一笔支出可都在她那里存着呢,这要是看见你的消费记录在医院,还有你好果子吃啊?”
“嘿嘿,也是。阮大少所言极是。”倒是真的疏忽这一点了。
“看着点,好好学。”
“是是是。”
……
阮墨问,“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还没问医生,但我猜差不多吧。被毒蛇咬了一下嘛,毒排清了就没事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谁愿意多呆啊。”宁垣东眼睛都不抬一下,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好吧,明天问问先。对了,青宁说明天会送早餐过来,如果可以出院的话,她陪着你吧,我明天有点事处理。”
“嗯。”
47那就多住几日反正有人照顾
第二天一早,就有护士来给宁垣东换药,挂点滴,昨天静养了一天,没什么事,神经中毒症状也好得差不多了,手不麻,意识也清醒。宁垣东昨晚睡得那叫一个不舒服,床板又硬,消毒水的味道又重,医院的被单就像是浸了水一样重透着潮湿的味道,哎,这叫什么破地方,床还这么小,还不能翻身,真是的。
阮墨也没好到哪里去,人生第一次陪床,原以为睡沙发就已经够可怜的,这倒好一张凳子坐到天亮,其实他以前在部队条件更艰苦的都有,这一退伍,身体就变金贵了,这张破凳子就把他整得要死要活的。
“阮大,你可给我尽快着点,快去跟医生说说,这医院我是一刻也住不下去了。”发完牢骚,宁垣东掀开被子下床,去了趟厕所。
出来的时候,阮墨听见声音转身过来扶他,吓了一大跳,“宁小二,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这不好好的。”宁垣东疑惑地看着他,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血?”说完就指着他身后的一滩血迹。
“出什么血啊,你……”他又没受伤,好着呢。顺着他的手指往后看,才发现,现场好像发生了刑事案件一样,一步一血印,再看向自己的小腿肚,好家伙,纱布全被鲜血浸湿了,那血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蹭蹭往外冒。
一时惊恐,声音都变了,“阮大,我这是怎么了?”
“别着急,我叫医生去。”说完就一溜烟蹿出去了。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二话不说,用剪刀撕开纱布,检查了一下伤口,拿出不知道什么东西塞在伤口处,小小一片,医生说,这是止血明胶,遇血液就会溶解,用来止血的,这东西贵着呢,一片就要300多块钱。
塞了止血明胶,伤口也不蹭蹭往外冒血了,医生给换上干净的纱布,嘱咐了一下,千万不能再牵动伤口了,然后就拿起化验报告给他们看。
宁垣东看不懂,索性塞给阮墨,叫他跟医生说就好。阮墨瞟了一眼,发现四项凝血指标都没数,结果都打上了‘不凝血’的字样,反应肾功能的肌酸激酶也超标了近四十倍,他一看吓了一大跳,急忙翻到最后一页,诊断结果为:肝功能受损,肾功能异常。
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陌青宁刚好提着保温盒走进来,他就顺势把医生拉到病房外去,问,“医生,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医院方面的建议是输200ml血浆,看病情发展,这是最保守的方法。还有全身换血50%,或者做血透两种方案,但我们还是建议先输血浆试试看吧。”
“那他现在可以输吗?”
“暂时还不行,他的凝血功能受损,现在输的话效果也不大。”
“那他的凝血功能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还不好说,还得继续观察,要是接下来不出血的话,就是好了一半。”
“好的。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