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要接我们过去了!”
王氏听得一喜。
她平时虽然嘴上埋怨,但其实还是挺想儿子的,毕竟儿子这么多年除了读书和去考科举,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
上次儿子去勉县,他们回庐州,她就有些不情愿。
觉得勉县虽穷,但一家人在一块,哪儿过不下去呢?不过还是考虑到许淙年纪小,不适合去太艰苦的地方所以才答应下来。
现在听说儿子要派人来接,于是高兴地说道:“这可是一件好事啊,慧娘啊,既然人家五月底就要到了,那咱们也要收拾起来了。”
“还有我那块菜地,今年就不种了。”
“还有那什么……”
全家上到王老夫人,下到过了一年长高了半个头的青木,个个都很高兴,只有许淙心情复杂,有些闷闷不乐。
哎,渣爹只凭两句话,就把全家指挥得团团转,又赢了一次。
这天下午,石头来到许家找许淙玩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好奇问道,“淙哥儿,你要去找你爹了?”
许淙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回了一句,“是啊。”
石头:“那你以后就不和我们一起读书了?”
许淙又点头,“再读两个月,就不读了。”两个月后就是六月初,那个时候他们一家应该在去勉县的路上了。
提起这个,许淙来了两分兴致,挨过头去问,“诶,石头,你大伯哪天考?药吃了没,还睡不着吗?”
石头的大伯就是许夫子,那个一到考试的时候就紧张,次次发挥失常的倒霉蛋。过年的时候许淙得知自家送了许夫子一个安神药方,听说挺有效的。不过现在还没开始考,所以结果怎么样也不知道。
“我大伯后天去考。”
石头小声地和许淙嘀咕,“我爹说我大伯这次好多了,晚上也能睡得着觉了,就是精神不太好,还老去上茅厕。”
那就还是紧张啊。
石头还说,许夫子这样,他们家已经很高兴了。他奶和他大伯母还天天给祖宗以及菩萨上香,让他们保佑许夫子。
许淙:……这是在人为制造紧张气氛啊。
许淙觉得,许夫子可能需要经历随堂考、周考、月考、期中考、期末考的鞭策,才能逐渐克服这种一遇到考试就紧张的心理。
考试紧张,肯定是考得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