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登闻鼓这个词一出,殿内的文武百官们不管是之前听说过的还是没有听说过的,都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竟然有人在敲登闻鼓?”
“敢敲登闻鼓,那必是有大冤屈呀,难道是哪儿出乱子了?”
“不知,不过等下将人带上来也就知道了。”
就在文武百官们小声地窃窃私语的时候,龙椅上的宏景帝也被人提醒这是立在宫门外的登闻鼓被人敲响了。
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当这个鼓被敲响的时候,如果击鼓人受刑之后没死。那么无论现任的皇帝正在做什么,都要召集百官,亲自审理递上来的案子。
于是宏景帝便道:“何人喊冤?正巧诸位爱卿都在,将人带上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往外传话:“陛下有令,传击鼓者——”
“传击鼓者——”
“传——”
一声声的命令传下去,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侍卫拖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来到了殿内。
“禀陛下,人已带到。”
宏景帝身边的老太监代为询问:“堂下何人啊?”
被打得人已经有些模糊的周正礼一听,连忙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恢复了几分清明。然后他爬了起来,让自己跪倒在地,断断续续地说道:“草,草民乃沂州周家,周正礼,今日惊扰陛下与诸位大人,自知罪,罪该万死。”
“然而草民死不足惜,只担心儿女的冤情不能被人所知,让他们被奸人所害。”
“是以草民今日击鼓,是要状告,状告我那女婿,某某年的进士,充州赵兴、赵承业。草民要告其宠妾灭妻、以妾为妻、以庶充嫡。”
“他不但让一个妾室冒充我的女儿,并且还在我周家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将庶子记作嫡子,让其参加科举。”
说到这里,周正礼咳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事情暴露之后,他还想派人杀害我们父女,阻止我们告状。”
他的话一说完,殿内的文武百官们都神色各异。
宠妾灭妻的人他们见过、听过许多,但像这个赵承业这样的却是绝无仅有啊。让妾室顶替正妻,他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大理寺少卿也有这样的疑惑。
他上前一步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凭证?”
周正礼忙道:“有,草民有证据。”
他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书册模样东西,然后小心翻开,顿时就露出了里面的一张状纸,以及一份份或新或旧的证据。
“大,大人请看!”
“除了这些,这些之外,宫外还有小女,以及赵家的下人、充州的百姓等等人证。以及城外的某个隐蔽之处,还关押着赵承业派来,要杀,杀我们父女的人。”
“对了,赵承业如今就在宫外!”
“请陛下、诸位大人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