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知道的。
这事可真是……
太离奇了!
周耀看着好友的表情变来变去,奇怪问道:“许淙,你怎么了?”
许淙回过神来,看向周耀的目光顿时就带着同情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瞒着周耀,在这件事情上周家可是吃了大亏的。更别说周耀现在已经跟赵知府的嫡女定下了亲事,于情于理都脱不开干系。
所以许淙表情严肃:“……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周耀好奇,“什么事啊?”
许淙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从最开始讲起,“我爹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到勉县赴任了,后来我三岁那年,也到了勉县。”
周耀不明白许淙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不过还是认真倾听。
“……后来兴元府的张知府离任,朝廷调来了一位赵知府,这位赵知府后面把我孙叔,也就是当时的勉县教谕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学生都黜落了,反而录了几位家中财产颇丰,但平日里却有些不学无术的人为童生。“
“于是孙教谕不服气,觉得他怕不是收了人家的贿赂,就去查了一下他。”
周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坐直了身体。
许淙继续说道:“这位赵知府是我老师的同年,所以当年我爹和孙教谕就辗转打听到他叫做赵兴,字承业,其妻为周氏。”
周耀恍然,“这位赵知府,就是我那个堂姑父?”
“对,就是他,不过这不是我想跟你说的事,”许淙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孙教谕还打听到,赵知府的妻子周氏,一直跟随他赴任,并且夫妻感情很好,两人还生育了三个儿子,有没有女儿不知道,但他对外是有三个嫡出儿子的。”
许淙在‘嫡出’二字上加了重音。
“等等……”
周耀皱眉,“你说我堂姑跟堂姑父,有三个儿子?”
“这不对啊!”
他豁然站起,“堂伯祖父明明说,堂姑只有一个女儿的,而且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充州了,就连堂伯祖父想要去看她,都只能到充州去。”
“你说得不对!”
“我才是对的,你没听明白。”
许淙将激动的他拉了下来,按到位置上,然后再跟他解释,“你的堂姑父,赵兴、赵承业,他娶了你堂姑之后却把她留在老家侍奉长辈,自己则带着妾室赴任,并且还跟对方生了三个儿子,对外则说是嫡出,说那妾室是‘周氏’。”
“这样你明白了吗?”
“你堂姑被人顶替,你们全家都被骗了!”
“赵承业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