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学生并未酗酒,只饮了一杯。”说完他还示意身后的青木,补充道:“回来的时候老师还给了我一些旧邸报。”
这位夫子朝他点点头,示意他站在最后。
然后他冷笑道:“君子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看你们的书都白读了!青天白日之下,居然喝得醉醺醺,人事不省地回来!”
“还回来作甚呐?”
“不如收拾了行囊,早日回家去吧!回家之后,你们不管是白天饮酒,还是晚上作乐,都自在得很!老夫也管不着。”
“什么功名,不考也罢!”
十几岁的一群小伙子,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
好在另外一位夫子及时开口解救了他们,不过他也放话了,让饮酒超过三杯的人,自觉抄书一遍,多饮一杯便抄一遍,至于周耀这种连自己喝了多少都记不起来的人,夫子念在已经打过了,于是直接让他抄二十遍。
送走夫子后,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如丧考妣。
……
“嘶——”
“疼疼疼疼疼……”
“轻点,轻点!”
药刚一擦上呢,周耀就喊得哭天抢地了,吓得小厮砚台手足无措,举着双手继续给他擦药不是,不擦也不是。
“继续擦吧不用管他,擦了药才能好。”
许淙搬着张椅子坐在周耀对面,心有余悸地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被夫子撞见了?”
以往他们也一起在外面吃过饭的,酒也喝过,但夫子们都没说过什么。不过或许也是因为以前大家都是小酌几杯,喝不喝随意。许淙就很少喝,他一直觉得酒不太好喝,如果是烈酒还会烧喉咙,所以每次都是应景地喝个一杯就好了。
没想到这次喝多了,后果这么严重。
“疼疼疼,轻点轻点!”
周耀又喊了一阵疼,然后才苦着脸回答:“我回来得早,本来都睡下了,听说是夫子让人找张修重,结果那小子喝得也不少,下人没喊醒。”
“夫子来了一看,就生气了!”
“十大板,夫子让人打了我整整十大板,还要抄二十遍书!”周耀抓着床褥,咬着牙道:“我以后要跟赵胜不共戴天!”
许淙:……
因为发现赵胜他爹原来是赵知府,赵胜也是嫡出,不会是《庶子官途》的主角,自己险些冤枉了人家,所以许淙就替他说了两句话。
“你也别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