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淙哥儿本身也有秀才功名,可见官不跪。你家公子想要见我侄儿,可以往金侍郎府上递拜帖,待征得我族兄同意后才行。”
那位侍卫听到那么一长串的人物后愣了一下,尤其注意到了里面还有一位侍郎,一位阁老亲孙,而且许淙本人也有秀才功名。
所以他的表情柔和了些,想了想道:“我家公子是昌平侯府的小公子,适才听闻令侄就是画《科举记》的许淙,所以就想见一见他。”
他又扫了几人一眼,然后指着表情紧张的青木道:“你们可以让这个小厮回去告诉许大人和金大人一声。”
“我家公子就在对面的酒楼暂歇,只是想见一见许秀才而已,并无恶意。”
许桥表情一松,然后看向了许淙,“淙哥儿,你说呢?”
许淙仔细想了想,刚才那位傅公子和祥云书坊伙计的对话,他也是听了很长一段的。在那位伙计的再三拒绝之下,傅公子却并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让侍卫把人打一顿,由此可见他并不是什么坏人。
更别说现在他的侍卫还允许青木回去报信,态度也并不蛮横,所以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安全应该是能够得到保障的。
因此他点头道:“青木,你就回去告诉我爹一声吧。如果我爹和我外公没回来,你就去告诉我娘,或者是大舅舅、四舅舅。”
“可是少爷……”
青木犹豫不决,在那人腰间挂着的刀上看了又看。最后许桥也发话之后,他才一咬牙快步跑远了,很快就消失在拐角的巷子里。
带刀侍卫见状也不以为意,邀请许淙和许桥往对面的某栋建筑走去。
那是一座许淙见过的最豪华的建筑,有足足五层楼高。
他记得在勉县的时候,有一次孙教谕请客,他跟许明成走到那座有三层楼那么高的酒楼之后,就惊讶地说了一句‘好高啊’,但记忆中高大的三层酒楼跟眼前这座相比却一下子就比下去了,连后面隐隐露出的两座副楼都比不上。
不愧是京城啊。
许淙一边感慨着一边往楼上走,最后来到了一个厢房,刚才在祥云书坊见过的那位同样穿了红色衣服的傅公子,正有些无聊地坐在里面。
他看到许淙顿时眼前一亮,话都没有寒暄两句呢,就开始追问:“你就是许淙!”
“是那个画《科举记》的许淙对吧?那你的《科举记》第六册什么时候画啊?许大林能不能考到院试第一?”
许淙:“……?!”
不会吧,让人带着刀把他请来,目的就是为了催稿?!
许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经过解释之后,傅公子也理解了他因为要读书,所以暂时没画的事,但这并不妨碍他托着小下巴苦恼。
“……怎么大家都要读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