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人一走,他就对喜不自禁的金氏道:“娘,恭州在哪里啊?恭州知州,又是什么官,比知府还要大吗?”
他现在见到的官最大的就是知府了,其他的比如侍郎、尚书、阁老等等都只是听大人们说过,但没有实际接触。
“恭州知州是从五品,没有知府大。”
金氏解释,“不过知州也很不错了,你爹此番能从正七品升任从五品,一举跨过了诸如同知、通判等官,虽然是因为原恭州知州出了事,但你外祖父估计也是花了大力气的。待我们回京,得好好谢谢他老人家。”
许淙嗯嗯着点头。
是得好好谢谢金家外祖父的,毕竟正七品到从五品,中间可是跳过了六品这个坎儿。如果朝中没人帮忙说话,肯定是不行的。
就连刚过六岁生辰的许淙也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金外祖父能出手帮这个忙,估计也和许家每年一车车的节礼、年礼往京城送不无关系,这事许淙门儿清。
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不但许家年年要往京城送礼,送给金家以及其他人家,其他的比如孙家,佟家等等,也是每年都往许家送礼的。
所以许淙也就是感慨了一会儿就放下了。
他现在正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时候,比如如今就很感兴趣金家外祖父的长随带来了什么话,许明成会跟他谈些什么,所以连金氏催他去睡觉都没理会,专心致志地在屋里坐着,等许明成回来。
随着房中烛火燃起,夜色渐深,许明成终于从前院回来了。
和刚从孙家回来时醉醺醺的模样相比,他现在没有丝毫的醉意,不但双眼大亮,并且脸色也没有什么疲倦之色,就好像吃了什么补药一样。
同样在等待的金氏迎上前去,小声说道:“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嗯,回来了。”
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好像有什么事情困扰了他一样,不过等他看到坐在椅子上一点一点的儿子后,顿时诧异。
“淙哥儿还没睡?”
“是啊,”金氏的声音很小,“从刚刚就一直在等老爷你了,还问了我好些知州的事,让他去歇息也不肯,非说要等你回来。”
“老爷,你事情问得如何了,恭州那边到底是何情形?”
金氏有些犯愁,“刚才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升官虽好,但爹的意思这上一任知州好像是突然去了的,若是急病去了还好,就怕是别的什么。”
“老爷,你打探到了吗?”
许明成没有隐瞒金氏的意思,他同样把声音放低,“问到了,说起来这件事还和佟家有些许关系,你可还记得去年过完年,佟家人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