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求上了门来,我便让许桥去看看了。你这些日子,多让人去他家里看看,许桥这一去,估计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金氏道:“知道了,老爷。”
许桥的太太也是庐州人,不过是庐州城里的,她和王老夫人不太说得上话,所以平日里金氏对这位同族妯娌也多有照应。
事情交代出去,许明成也放心了。
至于佟家那边,许明成只在喝茶的时候提了一句,说佟家以后若是送了银子或者是重礼来,就都收下,不必有什么顾忌。
金氏也没问,都应下了。
转眼时间就进入了四月底,天气渐渐热起来了。
因为许桥叔出门去了,所以这些日子换了一个家丁送许淙出门,而青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驾起马车来也有模有样了。
不过因为他年纪还小,拉不住马,所以不管是许明成还是金氏,都不放心他单独送许淙出门。虽然家里的马一直很温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敢去赌这个,毕竟赌输了那许淙不死也得受一番折腾。
好在一直都平安无事。
除了这一项变化之外,许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某一日傍晚,许家来了两个人,下衙回来的许明成亲自接待。然后没过多久黄管家把人送出去,而许明成则笑着回到了上房。
他递给金氏一小叠银票,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地坐着,等金氏诧异地问他银票是从哪儿来的时候,他才开口。
“你可还记得淙哥儿的那本画册?”
看到金氏点头后,他笑道:“祥云书坊的人今天来了,他们东家说那本画册在外面卖得极好。一开始还有人觉得怪模怪样的,书不是书,话本子不是话本子,画又不是画,但说这话的人往往只要一翻开,就忍不住一直看下去。”
金氏惊喜,“竟然这样好?”
她之前还想着,若是卖不出去那自己哪怕是掏出私房银子,也得买一些才好,不然以后淙哥儿若是知道卖不出去得伤心了。
没想到还不等她遣人去呢,竟卖开了。
“可不是,”许明成哈哈笑道:“祥云书坊的那个东家,也是个有法子的,他让人把前面两页放大着临摹了出来,然后印了好些挂在书坊门口。”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见了,好些人没忍住进去问后续,这不就卖出去了吗?”
画册的前面两页?
那不是老爷喂猪的两页了吗?
金氏看着哈哈笑着的许明成,没忍住问道:“老爷,你,你真的不介意啊?”
“介意?”许明成挑眉,“喂猪而已,有何可介意的?”
“东坡先生还亲自养猪呢,这也不妨碍他名传天下。如今世人提起先生,难道不是提他的诗词,提他的抱负,而是提他曾经养过猪?”
“笑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