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古古怪怪的。
“不用理她,她这是想通了而已。”金氏淡淡地解释,然后点了点许淙的额头,“记住娘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这个家里,有娘呢。”
也对。
许淙点头,依照他的了解,金氏对这个家的掌握可不一般。
从家丁、看门的、到厨房、茶房等地,处处都有她的人手,或者是受过她恩惠的人。哪怕是许明成,回到了家里说话恐怕都不如金氏好使。
当然了,聪明的金氏从来不会让渣爹这么觉得。
但她没有避开过自己。
所以,他这是又被上了一课?
最近无论是在私塾还是在家里,都被明里暗里上课的许淙有些头疼了,他懒洋洋地躺在榻上,顺手从旁边的瓷碗里拿了一颗蜜果放到了嘴里。
唔,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所以这么聪明,行事都心中有数的金氏,为什么在书里的时候却没有及时反应,最后不但死了两个孩子,自己也死了呢?
想不通,头疼!
他猛地爬起来,然后纠结着问道:“娘,我问你一个事,就一个,就是,就是,”许淙皱着眉头陈述,“假如哦,我是说假如。”
“假如有一天,家里出现了一个坏人。”
“娘你能不能发现啊?”
“坏人?”金氏的脑海思绪急转,然后不动声色地反问:“哪儿来的坏人?淙哥儿,可是有谁伺候得不尽心?”
“没有没有。”
许淙摇头,他现在身边就只有秋果和青木两个人。秋果话不多,但做事很尽心,不但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空闲的时候还会给他做衣服、做鞋子等。
而青木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是自己吩咐的事,他都会不留余力地去办。最让许淙满意的是青木没有他的吩咐,不会将事情往外说。
就比如去年把渣爹画到猪圈里,从画画到最后送出去,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了。今年画秃头也是这样,都画完好久了,但不管是他娘还是渣爹,都不知道。所以青木的工作,是做得很好的。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想让青木变得更好。
所以现在看到金氏表情渐渐严肃,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秋果和青木拉出去打板子了一样,许淙顿时就急了。
他眼珠子急转,然后支支吾吾地道:“就是,就是,对了,我是听私塾的人说的。我后面坐的是王员外的小儿子王瑜,他就说了家里也不是人人都好。”
“家里也会有坏人的。”
“娘,我们家也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