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生没作声,而是走了出去。
傅渔不知他干嘛去了,她白天睡得多,此时压根没有困意,周围又黑又静,只有外面的昏黄的灯徐徐落进来,她也不好意思玩手机,只能盯着某处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边上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伴随着开门声,一阵山风吹进屋子,有点冷。
傅渔听到了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感觉有人上了炕,缓缓躺在了自己身侧,隔着一段距离,她好似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她忽然想起之前怀生醉酒时候的情形,脑子里乱哄哄的,刚想翻个身,忽然听到身侧有人说话,“还没睡?”
无人回答,显然其他人已经睡着了。
傅渔本想装死,安静睡觉,却听到身侧再度传来他的声音,“傅渔?”
这好似是他第一次这般叫自己名字,声音压得特别低沉,一点点往她耳朵里面钻。
“有事?”
“上回我喝醉,是你送我回去的?”
“嗯。”
“那我头上是怎么伤的?”
傅渔心底咯噔一下,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总不能说是自己弄的,“你自己撞的。”不过她也没撒谎,的确是他自己装在车玻璃上了。
“嗯。”他淡淡嗯了声。
就在傅渔心虚的时候,只听身侧传来清冽如水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那天给你添麻烦,惹你生气了,既然是我自己撞的,那就好。”
傅渔更心虚了,他真觉得自己是好人?
她胡乱想着,居然很快睡着了。
怀生原本已经睡着了,忽然感觉身侧有人靠近,倏然惊醒,就感觉是傅渔靠了过来。
他略微蹙眉,伸手准备将她推开,手指抵着她的胳膊。
她脱了外套,光着胳膊,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他深吸一口气,将人往另一侧,抵了下,自己又往男博士那边挪了半寸。
窗户透着凉风,将她身上那股子香甜味儿,徐徐送来……
莫名的,心底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在心底默念清心诀,却觉得毫无用处。
她身上那股子味儿,好似伴着风,缓缓吹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
翌日一早
几人简单吃了东西,就收拾了东西上山,教授学生是调研的,傅渔则是要写稿子,沿途一直在拍照片,渐渐地,就处于队伍最后。
怀生扭头看了她一眼,毕竟相识,对她的态度,肯定与其他女生不同,他放缓脚步,很快与她并肩徐行。
“你不用等我,你走你的,我就随便拍几张照。”傅渔冲他笑笑。
“山里崎岖,注意脚下。”
“我知道。”
“叔叔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