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提上做好的奶茶,为了和傅沉打电话,在画室外面站了很久。
直至傅沉听说她站在外面,才催她挂了电话。
宋敬仁一直就站在不远处,他不知道宋风晚在和谁打电话,可是那种明媚阳光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严寒,让严冬都瞬间多了些色彩。
就连对奶茶店的店员都笑眯眯的,凭什么对他这个亲身父亲就冷脸相对?
难不成是巴结上了严家?
这种豪门大户,就是宋氏集团最如日中天时,也没法比。
一家人一起吃饭,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就像是真的祖孙三代,这让他怒火中烧,他只看到宋风晚时不时和严望川说话。
严望川话不多,却时常给她夹菜,甚至帮她剥虾去壳。
宋风晚出来的时候,乔艾芸本想送她的,最后是严望川送她到了门口,两人还站着说了几句话。
他似乎听到宋风晚喊了他一声“爸爸”。
他浑身发抖,怒火在心底蔓延,他恨不能冲上去就给严望川一拳。
这是他女儿,关他什么屁事。
乔艾芸还一直和他有说有笑,怎么着,是真的要结婚了吗?
他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拜他们所赐,他都要破产,穷困潦倒,凭什么他们还能谈笑风生。
滔天的恨意淹没了他,他恨不能弄死这对狗男女,哪里还管自己这次过来,是有求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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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原本的宋家别墅,已经正式更名为乔家。
乔望北接了个电话,傅家打来的,无非是问家中是否有人,待会儿要来接怀生,孙琼华也会一并过去赔礼道歉。
电话是傅沉打的,他帮过宋风晚,乔望北自然不会给他甩脸色,还准备晚上招待他一下。
听说孙琼华也一起,脸色都变了。
从房间拿出刻刀,一字排开,对着阳光,挨个检查。
“乔叔叔,您在干嘛啊?”怀生正趴在桌上练字,他秋后会正式上小学。
“磨刀杀人。”
“佛祖说:不能杀生,要慈悲为怀,杀生业障非常重,会下地狱的。”怀生说得极其严肃,这是佛教“五戒”,不杀生是第一条。
“凡被肯定是人者,皆不可杀。”
乔望北挑眉,这小屁孩是在和他说教?
“如果这人是畜生,不配为人呢?”
怀生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昨晚姐姐也说,脑残不是脏话,他现在说这人是畜生,不是人?
他一时饶不过来。
直接走过去,把乔望北的刻刀部收起来,藏在身后,“我不管,杀人是重罪,造黑业,会堕为鬼道或下地狱,我出家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
乔望北哭笑不得。
他最多就是恐吓一下傅家人,哪能真的下手啊,这小和尚怎么如此较真。
“把刀给我。”乔望北黑沉着脸。
“不。”怀生语气笃定。
“你这混小子,你给不给,信不信我抽你。”乔望北生得黑口黑面,精瘦凌厉,不说话的时候,都很吓人,此刻还恐吓他。
怀生眨了眨眼,眼底似有泪水,似乎是被他吓到了,还是仅仅攥着刀,“不给。”
“你这小子,就是找打是不?我耐心有限,真的忍你很久了。”一大早起来敲木鱼,乔望北喜静,差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