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明答道,“那种窑子里的玩法,久了会让宫腔脱垂。”
“那她…”
韩正卿心底凉透,他头一回听说这种事。
韩俊明摆摆手,“现在没事,养着就好。”
韩正卿皱着眉头,沉吟着没作声。
韩宏义愣在原地,他不在乎孩子是谁的,一心只心疼流萤。他曾满心欢喜地幻想流萤为自己怀生的时候,却不知是在害她。
随后韩俊明又恨恨地说道,“还有一件事,她身子极虚,像极了…娘当年的症状。”
闻言,韩正卿皱起眉头,“怎么说?”
韩俊明的眉头皱得更紧,“我想不通,她的身子原先也不是这种底子,这一个多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闻言,迎春不解地说,“这补了身子,怎地还越来越不好了?”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韩俊明急急问道,“她这个月用过什么药?”
迎春不明所以地点头,“是调理的,小姐拿回来的方子。”
韩宏义才想起来,“你是说,卢先生的药方?”
韩俊明深吸一口气,拳头又要挥过去。
韩正卿立即拦住他,问道,“卢先生怎地给她开药?他们见过?”
韩宏义迟疑一瞬,点头说道,“见过一回,给开了药补身。”
迎春点头附和,“我见过,都是些补药。”
韩俊明伸出手,“方子拿来。”
迎春似也想明白了,她脊背一凉,懊悔地说道,“昨儿收走了,卢先生来吊唁,又给把了脉,说药可以停了,方子便不用了。”
“王八蛋,这个王八蛋!”
韩俊明骂起来,没有方子他便不知道她到底吃了什么,解药也就无从下手。
韩宏义十分困惑,“你说义父害她?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韩俊明嗤笑一声,“因为你啊!二少爷!因为你母亲不会接纳她!让她绝后,皆大欢喜!她原就不宜受,又被投了毒,苞宫是受孕后开的,才会这么早就小产。”
韩俊明恨得快要将牙咬碎,视线在两个哥哥脸上来回游走,“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好手段,我再晚回来几天,她还不知道在不在了!”
韩宏义几乎站不住,扶着墙蹲下身去。
迎春忽然想到,“三少爷,我还有一副没来得及煮!”
“那你不早说!”
“我…”
“别废话!快走!”
韩俊明同迎春回家去,韩正卿注意到二姨太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始终没有出声。
“母亲。”
二姨太抬起眼看他,身子微微地抖,“其实你父亲没与她同房,若是他,不会这般温柔。”
韩正卿沉着声音说道,“是儿子不懂事,我不清楚会是这样。”
二姨太摆摆手,“樱娘原就是烟花柳巷的,你就是不听我的,非要弄这些脏的,你可知道她该是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