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参天的大树依旧森森郁郁,翠色yu滴。
而树后的研究所,若隐,若不现。
阿衡揉了揉眼,看看街道,行人很少,但是,最近流行白衬衫了吗,为什
么初中生模样的孩子一律白衬衫外加蓝短裤,啊,还有黑色横梁的自行车。
。。。。。
阿衡走了一路,看了一路,越来越狐疑。
大家看着她的眼神,跟看怪物一样。
阿衡低头,短袖风衣,仔裤,没什么吧。
走到幼儿园的时候,却又冷汗了,什么时候这里都变成了平房。
年初,思莞才从腰包掏出赞助费帮外甥的幼儿园盖楼。原因,主要是,他
觉得他们兄弟一帮小时候没少干欺男霸女组团抢劫的事儿,靠赞助费摆平幼儿
园小老师的不在少数,觉得言小宝是言希儿子他外甥,基因的力量不可小觑,
他体贴外甥,掏钱掏得很是大方。
阿衡从铁门走进去的时候,黑云慢慢压下,一片片好像蛟鳞,大雨迫在眉
睫。
四处八方,空无一人,寂寂寞寞。
目光所及,滑梯,转椅,跷跷板,平衡木,还有。。。秋千。
她松了一口气,走到秋千旁,弯腰,轻轻开口,小乖,怎么还没回家?姥
姥没接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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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秋千上晃晃荡荡,小小的身子忽然停了。
抬了小脑袋,是西瓜皮,看着她,很奇怪的表情。
阿衡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笑了,宝,什么时候剃的头,是不
是姥姥拿推子给推的?
阿衡去法国两天,一直隔着电话跟言先生言小宝缠绵,小宝说爸爸给我洗
头又洗到眼里了姑姑做的奶茶真是这个世界最难喝的东西舅舅相亲又失败了,
于是眼泪汪汪妈妈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叽叽咕咕拉拉扯扯一大堆,并没有
提头发被剃了。
秋千上的孩子看着她,大眼睛很平静,撇了撇小嘴,你是人贩子吗,要拐
我吗,我家很穷,我妈早不要我了。。。
阿衡以为儿子闹脾气,笑了,抱起他,轻咳,是是,言小朋友,我要拐
你,把你卖了^_^
孩子好奇,皱眉,你知道我姓什么?!
阿衡亲亲他的额头,亲昵道,怎么办呢,不姓言,跟妈妈姓温好不好。
孩子使劲推她,你胡说什么,我妈妈不姓温,思莞那个跟屁虫才姓温。
阿衡捏孩子鼻子,没礼貌,舅舅的名字也敢乱喊,下次再调皮,妈妈打。
孩子睁大眼睛,使出吃奶的劲儿挣脱,放开我,神经病。
阿衡抱紧了孩子,把额探到他额上,喃喃自语,没发烧啊,怎么了,这孩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