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瞧见她皱起的眉头,在她被吹伤的红肉上轻轻吹起,涂抹了药被风吹了,又凉又痒。
痛意消减,大股的清凉传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油灯下沈靖的容颜有些朦胧。
他的黑色耳钉在这昏黄的光下闪烁着,桃花眼里满是柔意。
“你怎么来了?”刚醒,她的嗓子有些沙哑。
沈靖将手中的药膏在她的眼前扬了扬,“来给你上药啊,小没良心的。”
他的语气过于宠溺,“你这脸蛋不想要了啊?”
上过药的地方清清凉凉的,他刚刚吹气的地方却滚烫。
“不要了。”她偏过头,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浑身上下,只露出一个头,连脖子都不愿给他看。
“小气鬼。”沈靖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头。
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进来的是林婶了,她拍打着身上酸痛的肌肉,一进来就瞧见沈靖坐在床边,愣在原地。
“沈老师,您怎么来了?”林婶皱着眉。
虽说他是为孩子们做了很多贡献的老师,但大晚上来女性住房,不太合规矩吧。
沈靖挑了挑眉。
同样的一句话,他在今晚,听见了两次。
一次从黎欣口中说出,一次从林婶口中讲出。
他笑笑,从床上站起身来,十分有礼貌为林婶让开通道。
“我来看老婆。”
沈靖转身对着床上早已瞪大了眸子的黎欣温柔道,“老婆,晚安。”
说完,他就离开了。
林婶年纪大了,有些话要消化半天。
她有些错愕盯着沈靖离开的方向,“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样开玩笑。”
黎欣从床上坐起,将被子搭在自己身上。
她抿抿唇,对上林婶依然处于震惊中的眼睛。
“林婶,他没开玩笑。”
她顿了顿,似乎承认俩人的关系,有些难为情。
来竹山村的这些日子,林婶一直在照顾她,这件事她也不是故意瞒着林婶的。
“我和他结婚了,我们的确是夫妻关系。”
站在门外拐角处的沈靖,听着屋内的对话,嘴角上扬。
——
第二天,林婶再碰见沈靖的时候,多了些尊敬的疏远感。
昨夜,黎欣将沈靖的身份全部告诉了她。
没想到,他们竹山村还来了一尊大佛。
黎欣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回想起昨夜林婶问她的那句话。
‘所以,你们是吵架了,你跑出来,他又追上来?’
她点点头,随意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