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其原因,不过是自己身边人,多数和自己差不多,好也好不到太多,自己垫一垫脚,也许就能够得上了。
所以,只有让人望尘莫及
,那就是羡慕乃至嫉妒不来了,除了仰望也只有仰望了。
刘辰星一个转念间就领会了,受教也感谢地低头道:“多谢长公主教诲。”
长公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拍了怕刘辰星的手说,“走吧。”说罢,松开刘辰星的手,摇着扇子,就往女皇和重臣坐的地方去。
刘辰星心神一定,亦步亦趋地跟着长公主身侧而行。
黄叁在后面看着刘辰星和长公主的亲密,他微微一笑,越发恭敬地躬身低头而行。
“圣人,臣来迟了。”穿过禁卫军的把守,长公主来到御案前,向女皇欠身一礼。
刘辰星紧随其后,亦是欠身一礼。
长公主是女皇都有四十才得一个小女儿,又在儿子早逝的早逝,被废的被废,可谓如今只有这一个亲生的子女在身边,女皇对于这个从小就娇养长大的小女儿一贯纵容,见小女儿不称自己母皇也无所谓,早已高坐在龙椅上,和颜悦色地笑道:“没来迟,时间踩得刚好!这会儿太阳烈,快到伞下入座吧。”
饶是女皇夺了父家的江山,也将她最亲的兄长们从天子骄子害成如今模样,更让自己下嫁给晋王那种人,可女皇到底是她的亲生母亲,再不对也从不曾亏待她,她的第一次随心所欲的婚姻,便是求母亲得来的,她无法怨恨母亲,何况权力滋味也的确让人无法轻易放手,而当时的母亲早已当了太多年天后,为身体孱弱的父皇掌管朝政,握住的权利又如何能再放弃?
面对女皇无论何时何地都对自己的慈爱,长公主垂下美眸,微微躬身颔首下去,领了女皇的好意,尔后直起身就对刘辰星笑道:“你随我一起吧。”
刘辰星低头,乖顺地随长公主来到女皇右边第一个席位处,等长公主入座,她就像长公主的侍女般侍立一旁。
看见小女儿对刘辰星的温和,倒是颇为难得,女皇凤眸一扬,看了刘辰星一眼,笑道:“平阳,你怎么将朕的女史拐到身边去了,这可是朕开女科举十年才得的一颗好苗子呢!”
平阳是长公主的封号,按礼当称之为平阳长公主,不过多数人都只尊称其为长公主。
毕竟纵观整个帝国,也唯有平阳长公主一位罪名言顺的长公主,故提及长公主,世人皆知乃女皇与沈氏高宗皇帝唯一的女儿。
闻言,长公主也看了刘辰星一眼,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笑道:“刚才在殿内乏了,想外面逛逛,不想碍眼的人跟着,就随意点了一个长得好的。”
梁王妃是一品亲王妃,按爵位不比长公主低,就坐在长公主下首,听到长公主的话,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的怒火顿时又起来了,一下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可在女皇跟前,她更是不敢造次,只有低着头,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绢扇。
梁王就坐在对面,将梁王妃的样子看在眼里,他都觉得丢人,委实上不得台面。
好在看见梁王妃下首坐着的欧阳子衿,静静地坐在那里,却即使长公主也不能夺去半分色彩,更难得的还不争不抢半分。
想到自己有这样的女子相伴,梁王不由露出一个笑容,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欧阳子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