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络腮胡子点点头,馋涎地盯着方泺。“喂,她的脸蛋好白好细!说不准还是个雏儿!”络腮胡子淫荡地摸摸下巴说。
“我先来!”小瘦子动手要解方泺的衣服,兴奋不已。
“我先!”络腮胡子按住小瘦子的手,瞪着他吆喝。
“我先!”
“我先!”两人争执不下。
“要不咱们投铜板!”小瘦子建议。
“投就投,怕你!”
投完铜板的结果还是小瘦子优先,他得意扬扬地说:“怎么样,还是我先呀!”不理络腮胡子的咒骂,他急忙扯下方泺的衣襟。她胸前雪白的凝脂玉肌让他几乎看傻了眼。小瘦子迫不及待地双手胡乱地覆上去,眼中闪着淫秽的光,接着他的尖嘴也跟着上去。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散方泺被扯破的外衣,一叠银票飞散出去。
络腮胡子抓过一张仔细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抓了一张,天呀!每张都是一百两!络腮胡子揪起猥亵的小瘦子,骂道:“妈的,别玩了!先把银票捡回来!一百两一张,这么多,咱们下辈子就不用愁了,要什么女人没有!还他妈的用得着去抢吗?妈的真是走狗屎运,一会再好好地‘照顾’这娘们”
小瘦子一看有这么多的银票也亮起了眼睛,顾不上方泺,赶忙去捡。
“那里还有好多!”络腮胡子指了指被风吹远的那些,小瘦子急忙赶过去。
方泺迷糊地睁开眼,她的头好痛!就像裂了一样!焦距渐渐对准,她发现两个男人正在疯狂地追着几张纸。胸口上冷飕飕的,她意识到自己的上身并未穿衣。
强盗!这个意识劈进她脑海,迫使她顾不得头痛,硬撑起身子,一摇一晃地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她不知道,她头上流出的血已经染红她的后背。
袁再颢伸手抓起向他飞来的纸一看,认出那是方泺的银票。他马上跃上一棵高树,向风吹来的方向望去。两个男人在挥舞着双手抓取空中的银票,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一摇一晃一跌一撞地向着另一方逃去。
泺儿!他的泺儿受伤了!她后背的一片红触目惊心,让袁再颢的心不由得抽紧。脚下一点,他跃了出去,直奔扰乱他心的人儿。
在经过那两个匪类的时候,袁再颢单手一扬,将销蚀粉散出。他以往是从来不用药粉伤人的,但今天他破例了,因为,他们敢亵渎他的泺儿,他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泺儿!”望着她毫无意识地走向断崖,他的心似乎要停止跳动。
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方泺敏感地回头,转过身摇摇晃晃地看向来者。他来了,向她奔过来了!他还是想她的,还是在乎她的!愉悦的心情占满心头,却敌不过头上的眩晕,她整个人笔直向后倒去。
“泺儿——”
看着方泺的身子跌下悬崖,袁再颢一个纵身,也跟着跳了下去。在空中,他把她包在怀里,紧紧地。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找机会抓住崖边斜伸出来的树枝,再一次一次地向上跃攀,直到又回到崖顶。
橘红色的烛火跳动着,像袁再颢此时的心情,蕴着热情却跳动着不安。三天了,方泺还未醒过来,袁再颢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感到怀疑,为什么找不到一种好的方法让她快些醒来,让她回到以前那健康快乐的样子!
朦胧的光照着这间屋子,也映着方泺的半张脸,一只大手温柔地伸过去,小心而又珍惜地碰触着那张脸。袁再颢低下头,轻轻地在她后脑的伤口落下一吻,无限心疼地在她耳边呢喃:“泺儿,快好起来,好起来。”而后他轻吻她的小脸,把珍爱和希望全寄托在吻里。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袁再颢拿起润湿的手巾,为方泺擦洗身体。他清晰地记得三天前方泺浑身是血的样子,那样子让他震惊、让他心疼,也让他点燃周身所有的怒火。当他回到龙家堡的时候,也吓坏了所有的仆人,连龙老爷子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记得,她的血染满了他的全身,透过衣服灼烫着他的心。就在他为她止血的时候发现娘给他的紫金镯又打开了,而后在他急忙套在方泺手上时,发现沾血的它又一次地打开。后来,他就发现了开手镯的方法。袁再颢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看了看方泺,他知道,这手镯是以血为匙,而且只有他们两人的血才可以打开,就像以血为誓一样!
“以血为誓,你知道吗,小泺儿?”他又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透着无限的深情与宠溺。
“方姑娘好些了吗?”龙白拖着刚转好的身子来看方泺,身后还跟着捧住食盒的龙青。
袁再颢迅速地用被单遮住上身赤裸的方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龙白探视的眼光,眯起眼看向一同到来的兄妹俩。
“药王,我是来探望方姑娘的,她是否安好?”龙白问。
“谢了,她很好。”袁再颢依旧挡在床前,话里有送客的意思。若不是龙家堡能提供较好的治病条件,他早就带方泺离开了。
“袁大哥,自从方姑娘被找回来后,你已经连着三天没吃东西了,总是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我特意为袁大哥准备了饭菜和补品,袁大哥,你先吃一些吧!”龙青走上前,温柔地对着袁再颢道。
“不必。”这次他连谢谢都免了。龙青一天来四次,早餐、午餐、晚餐、连夜宵都会送来,他从先前的客套话到现在的直接回绝,丝毫没有减少龙青对他的一份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