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浚河千代的心里,很早就被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直到上个月,这颗种子终于迸出滔天火焰,将浚河氏烧成了一片虚无。文学迷WwW.ㄟWenXUEMi.COM”满烽说道。
“虽然她受到了很深的伤害,但也不应该就此勾结外人,来戕害自己的族人哪。”彤鱼皱眉说道。
浚河忠道:“唉,千代的故事还远远没有说完呢,在她15岁的那年,她二叔的儿子,也是她的堂哥,楚生,不知从哪里听来了千代那些事情,这个楚生早就垂涎千代的美色,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得到她的门路,当他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立刻就想出了一条奸恶的计策。
楚生买通了御哲的跟班胡斯,让胡斯假托他主子的名义,前往千代那里送口信,说是其实他一直都喜欢千代,这些年也是忍得非常辛苦,现在他决定不再忍下去,要和千代远走高飞。千代当时就信以为真,当时就让胡斯传信,说她愿意跟御哲到任何地方去,而且希望越快越好。
胡斯那个混蛋,将口信传给了楚生,楚生命他再去哄骗千代,就说现在家中事情颇多,还需要等上一些日子,才能带她离开这个让他们不能相爱的地方,又说是他对千代想的好苦,想要和千代偷偷见上一面。
千代信以为真,在某个晚上,来到了双方约好的地点,并在那里跟假扮御哲的楚生,做了那********的勾当,一来楚生易容术十分高,二来千代和御哲久不见面,千代竟未能分出真假。自那以后,两人隔三差五就去私会,那时,千代还自以为那是自出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两人这种冤孽一般的关系,持续了大约有半年的光景,楚生一者是觉得已经玩腻了,再者是害怕东窗事,便再也不同千代见面,并用一笔钱打了那个负责送信的胡斯。
千代每天都在自己房里苦苦等待,却始终不见御哲派人前去送信,一天,她实在是等不得了,便去找到浚河御哲,问他什么时候带她走,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去找她。御哲问她,我什么时候去找过你,又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你走,你是疯了吧?
千代见御哲不肯承认,又是伤心又是恼怒,随即又说,你把跟班胡斯给叫来,咱们三方对质。御哲嘲笑她说,胡斯前几天就辞职不干了,现在已经不在浚河府,你可真会找人哪,千代还要再与御哲争辩,御哲嘟囔了句真是个疯女人,便径自将她丢下,独自离开了那里。
千代当时伤心欲绝,对人生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随即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里,取出一瓶静息丹,一股脑的全部吃了下去,你们也知道,静息丹可以使得气息收敛伏藏,说来也是一种很具有实用性的好丹药,但是再好的丹药也架不住那个吃法,将整瓶的静息丹吃下去,那就和找死没有什么分别。
幸而,老天有眼,千代的母亲,恰巧来找她说话,进去后正好赶上,她刚刚服下丹药,还有救活的可能,这才让她捡了条命回来。千代活过来后,见母亲就在身旁,心里的委屈再也无法抑制,一把抱住母亲,将自己的遭遇哭诉了出来。
千代母亲听了之后,一方面对千代好言劝慰,叫她不要胡思乱想,一方面心里疑窦丛生,觉得这事不像是御哲一贯的风格。从千代的房里出来以后,千代母亲将心腹之人唤来,让其暗中调查此事,并要想办法将胡斯抓来。
没过几天,胡斯就被人扭送到千代母亲面前,千代母亲亲自对其进行审问,最终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一怒之下,直接把胡斯毙在掌下,然后又去找前家主商量,看看这事应该怎样处理。前家主听了,登时勃然大怒,说是要将楚生和千代一起处死,千代母亲只恨楚生,怎会让千代跟着受牵连,连忙就在前家主的面前求情。
但那次前家主是动了真火,千代母亲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千代母亲无计可施,只好以死相逼,前家主一来正在气头上,而来也不信她会真的寻死,于是理也不理便朝门外走去,人刚走到门口,就听砰的一声脆响,扭头一看,只见千代母亲一头撞在柱子上,额头上满是鲜血,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
前家主急忙跑过去施救,却现为时已晚,千代母亲临死前,用最后一口气,对前家主说,我用自己的命顶了千代之罪,行吗?前家主连忙眼泪汪汪的说,行,行……
千代母亲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前家主命人将千代母亲的尸身抬下去,择日葬入祖坟,又名人将楚生拿来,亲自审问了一天一夜,楚生打熬不过,终于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最后被前家主就地诛杀,而千代,托了她母亲的福,没有被前家主处死,而是被送到了科洛城的亲戚家中,在那里,千代又凭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考进了日不落学院。
前不久,千代从学院请假而归,说是来上坟祭奠母亲,其实,是暗中到城主府里,与恒原信私下勾连,最终靠自己的美色,说服恒原信打破规矩,与浚河氏抢夺金矿所有权,再往后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她后来又演了被恒原信霸占的那出戏,便是要取信于西龙岛派来的人手,然后与之互相配合杀死恒原信。”满烽若有所悟的说道。
“既然她憎恨自己的家族,便应该感谢恒原信才对,为何又要帮着咱们杀死他呢?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彤鱼道。
满烽道:“她恨自己的家族,又何尝不恨恒原信呢,恒原信霸占了她的身体,又杀死了她所有族人,这不值得她去恨吗?而且,现在回想起来,她在说出那个刺杀方案时,似乎是存了必死之心的,经过这些悲惨的经历,她大概已经了无生趣了吧。”
“二位,你们救救千代家主吧,她也是个苦命之人哪。”浚河忠闻言又哭了起来。
“我们……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