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乔峰便向我说起了那一段传奇般的往事。
乔峰自幼便跟随师傅学武学医,却在十八那年被征从军,在军中替士兵和战马治病疗伤。因为其医术精湛,深得上级跟战友的好评。不想在一次战败后不幸被俘。辽人生性凶残,大多数战俘都被残酷杀害,而他却因高的医术得已保全了性命。不过辽人为防止其逃跑,便在其胸口刺上了这只狼头。这一期间乔峰一直忍辱负重,默默地为辽人做一些医病疗伤的活计来获取他们的信任。
后来,乔峰抓住了一次为辽人小头目医病的机会,将其挟持,才得以脱逃。然回到自己军营后却遭上司猜忌,加上其胸前所刺的那只狼头。便认定他是投降了辽人才得以保全性命。是以将其关押起来,以待军法处置。
幸得看押他的守卫从前被其救治过,为感恩才偷偷将其放走。而至此以后,乔峰便过上了隐姓埋名颠沛流离的生活。因为从军中叛逃之人一旦被擒便是死罪。
再后来,异容后乔峰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沈青,这才在沈府找到了一块落脚之地,做了一名犬医。好在沈青平日待他恭敬有佳,所以其在沈府过得还算如意,只是枉废了他这一身精妙的医术却无施展之地。
乔峰言罢,已是满脸唏嘘,十多年的光阴已成磋砣。
听他说完,我也深表同情,不由说道:“其实乔兄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便您不洗去这胸前的刺青,小弟也能还乔兄一个清白。”我说这话时显得信心十足,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叛逃事件,且又过去了十多年之久,以老丁那二品太尉的身份给其将案底抹去自是不废吹灰之力。
而在乔峰听来却是非同小可之事。是以显得万分激动。“宋先生所言当真。”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这让我如何报答你的恩情才好?”
“乔兄言重了,先前你帮我的也不是一次了,而这次你若再能帮我将几位嫂嫂的伤痕治好,算来还应是我欠你的人情呢,不过即然你我都这般熟了,也自是不必去计较谁欠谁的,今日也是缘份,乔兄如若不弃,你我二人便自此结为兄弟如何?”
我看见乔峰的眼中闪现出异样的光芒:“求之不得!来,今夜你我兄弟二人便以茶代酒,义结金兰,自此往后宋弟若有何事用得上大哥帮忙的自管开口,为兄定会尽全力相帮,再所不辞。”
“乔兄在上,小弟先干为敬!”我一口饮下那杯茶水接着道:“时候不早,就不打扰乔兄休息了。明日还得为几位嫂嫂治伤。小弟先回了。”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都开了,鸟儿忙梳妆这一夜,心中所有的积虑都已化解,人也格外地轻松起来,我梦到我又回到了儿时那无忧无虑的年代,在幼稚园漂亮阿姨的带领下,欢快地唱着儿歌。
不过总觉得有些怪,雄鸡不是唱三唱的吗?这会儿怎就唱得不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现太阳公公真的出来了。又是一声鸡鸣,让我清醒了一些。不对啊,这可不是在庄子上,哪来的鸡?
穿衣下床,挪开抵着门的小桌一开门我愣住了,只见小犬正坐在门口等我起床呢,而拉灯则是端坐于小犬的头顶上,一遍遍地学着公鸡打鸣。
日了,这家伙啥时又掌握了一门外语,学得还真有几分神似。“滚蛋!大清早就不得安生。”一脚踹开两只禽兽,我向外走去。堂中,沈青跟乔峰都在了。不过此时的乔峰依旧戴着昨日的那张面皮,见了我偷偷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小心地保守着我俩之间的秘密。
转而冲沈青笑了笑:“沈弟这么早便起来了?”
“呵呵,这就已经算晚的了,换作在犬舍要比这更早,我养的那群崽子一大早便开始叫唤了。”
我报以一个苦笑,深有同感啊!哪日里不是那俩家伙叫我起床的?看来这养宠物还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
“方才听林伯说起今日得帮您的几位嫂嫂治病是吧。”沈青问道。
“啊对,我也是昨晚突然想起才去林伯那里提了一下,看来还得耽搁沈弟几日了。”
沈青闻言哈哈一笑:“宋兄何出此言,小弟我也不过是闲人一个,哪有耽搁一说,倒是还得在这李府叨扰几日,怕是要给宋兄跟李大小姐添麻烦了。”
“哪有麻烦?沈公子难得来一趟,应是我李府的荣幸才是,您与我家先生这般谈得来,真因多留你住些时日才对。”我一抬眼,现瓶儿也来了。正笑盈盈地往我这儿走来。“大家今怎都起得这般早?”
“还早?都似你似每日睡到日上三杆,大宋还怎么实现繁荣昌盛?”
瓶儿闻言冲我扮了个鬼脸,“若不是小犬每日叫你起床,你还不似我一样?”
“呵呵,我那点老底怕是都让你给揭光了,行啦,不跟你扯了,今个儿还有正经事要办,大家都先吃饭吧。”
半个时辰后,我领着乔峰往客享来去了,自昨晚起嫂嫂们跟老丁便留在客享来了,一来帮我料理一下开张前的准备工作,再则是怕二柱又出什么乱了,眼下有大嫂替我管着我也放心了不少。
而沈青则是留在了府上帮我调教小犬,来李府这些时日,这崽子变得越来越懒了,眼见那一身肥膘往上长,怕是还没到跟王爷比斗的时候自己就得得高血压挂掉了。趁着这三日沈青在正好给它突击训练一下,不求有何训练成果,至少也本着展体育运动的精神增强一下体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