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瓶儿她们也挤了进来,一眼看见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忙问我怎么会这样?
啊?是啊,怎么会这样?不行,得进去问问才是。『文』学『迷WwㄟW.ΔWenXUEMi.COM“哎对了,老丁没来?”
瓶儿她们这才互相疑惑地看了一眼:“刚还跟我们一块儿来的呢?去哪儿了呢?”
正说着,老丁从围观的人群中应声了,“在这儿呢,人真多啊,差点儿没进来,嘿嘿。”
直到这时几女才释然,但我心里却是明了得很,以老丁的身手会在几女之后挤进来?还有那菜刀,我就不信自个儿会飞到一边去。
老丁也现我看他的眼神不对,是以偷偷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声张。靠,做好事不留名,雷锋!
我于是也很配合他的低调,不动声色地领着他们往屋里走去。围观的人群见没戏了,这才各自散去。
一进屋,便见二柱被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一边,像是等我落一般。而二柱即便是这样也还不老实,一脸怒容地看向我跟柴阿进。
我还没开口,大嫂却话了:“你们这是做甚?干嘛将人捆成这般?”说完便要上前替二柱松绑,却被老陈拦住了,“东家大嫂且慢,二柱他此时正在癫狂的劲头上,方才还差点执菜刀将宋先砍伤,这会而松开,只怕又要惹出什么乱子吧。”
一旁的瓶儿闻言一惊:“什么?你是说先生差点儿伤了?”
“可不是,先前二柱疯癫起来好生吓人,拿着两把菜刀将十多张椅子都给劈了。若不是先生把那两把菜刀夺下来,我们哪敢擒他。”
晕,这也算是我把菜刀夺下的?
瓶儿听了更为紧张了,忙趴我身上看了又看,还一个劲地问我伤了没有,报怨我这么危险的事干嘛还要去做?
我只能苦笑一下,心想你当是我愿意啊。于是道:“行了别看了,没伤着。”
“真的?”
没等我回答,另一个年轻的店员就开始给我吹嘘起来,“大小姐您放心,先生的能耐可大着呢,那菜刀刚一飞到脸上就突然被弹出一米多远,当时那场面把小的们吓得可不轻,不想过后再看看,先生这脸还真就一点事儿没有。”
晕,这是在夸我吗?怎觉得听着别扭哩。再看瓶儿和几位嫂子皆不可思议地望向我的脸。只有老丁将头撇向外边,我知道这家伙定又在偷着乐了。
半天,大嫂再次说话了,看向床上拼命挣扎的二柱时露出一丝不忍的神情。“风弟,还是将他松绑了吧,看着心里老不舒服。
我知道大嫂定是由此想到自己那不堪回的遭遇来,于是冲着一旁的众人挥挥手道:“松了吧。老绑着也不是个事儿。”
“可是”老陈显出一丝犹豫。
“怕什么?他又没刀了。往后小心些便是。”其实我也还是有些担心,但有老丁在一旁,底气就硬生多了。
大嫂见我也开口了,也没等着别人动手,匆匆走向二柱将其身上的绳索给解了。
二柱一被松开,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再次狂,而是如孩童一般一头扎进大嫂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口中不念念不忘他那七舅姥爷。
而大嫂也很自然地将二柱揽进怀里,不住地安慰着,脸上写满了母爱。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尤其是像她这样嫁人多年却未有后的女人。
二柱终于不哭了,从大嫂怀里探出头来,指着我们惊恐地道:“嫂嫂,他们都似坏,他们要把俺七舅姥爷杀掉。”
日了,还真看得起我。想我宋风从小到大连只鸡也不曾杀过,如今却成了图谋他人性命的主了,怎不叫人哭笑不得。
“不许胡说,你七舅姥爷回老家去了,没人会杀他。”大嫂用教育孩子一般的口吻说道。
“真的?”二柱又恢复了起先的那种憨样。
“那还有假?你看嫂嫂像坏人吗?嫂嫂问你,信我的话不?”
“嗯。”二柱抬起衣袖狠狠抹了把鼻涕:“嫂嫂似好,俺想吃糖葫芦。”
“走,嫂嫂给你买糖葫芦去。”于是二柱那熊掌一般的大手乖乖地牵住了大嫂的衣角,随着大嫂屁颠屁颠地往店外走去,虽然样子看着很是滑稽。
见二人走出店去,我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事儿算是过去了吧,好险,要不是老丁及时出手,只怕我这脑袋也得跟一样开道口子了。不过救我也是他份内的事儿,毕竟如今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的同事了,于公于私他都应当救我。
“行啦,都散了吧,快去把外面收拾收拾,老陈,你再去买些桌椅来。哦对了,那二柱往日也这样过?”
老陈忙摇了摇头,“从没有过。”
“那今日是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