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只要不让她们其中一人连着糊牌,以我现下的点数,自不用担心会被她们赶上,但怕就怕三人女人合计着对付我,若是被这三个女人盯死,我还混个屁啊?
心神乱了,牌也记不清了,冷不丁这牌又让大嫂领先推倒。这女人先前一直打得很稳,直到现在,方才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来:“唉老是占庄,得打到什么时候哦。哎风弟,你那还有多少点?”
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去理会他,只是悻悻地说道:“多乎哉,不多也。”
三嫂笑了,用勾勾地眼神望向我,“又在哄大嫂开心了吧,你这儿不还有那么多吗?”
我苦笑了一下,大姐,这才第一圈啊,就我那些点数哪够得这三个女人折腾?
我冷静了一下头脑,慢慢地掏出一支烟来。其实已经很多天没有抽了,因为剩下的没有几根。这大宋之中让我上哪儿找这高极货色去,总不能让我抽丝瓜藤子吧,况且大宋有没有丝瓜还是个疑问。
所以说,不到这样关键的时候,我真是舍不得抽。但现如今不一样,我需要冷静思考,这声财局对我很重要,胜败将关乎到本人的名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手中的火机啪地一声打着了一星火苗,没办法,气也快用完了。但即便是这样,也让三女吃惊不小。吵闹着要看看。
于是我点着了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圈,接着又是一道烟柱准确无误地从烟圈的正中穿过,这一招立时迎来了三位嫂子的连连赞叹。
“风弟是如何作到的,这动作着实潇洒飘逸!咳咳咳,就是有些呛人。”二嫂的眼中露出一丝迷离。大嫂三嫂也随声附和着。
“呵呵。随便搞搞,没什么稀奇。”我示意大家起牌,心中却愤愤地想打过不你们熏死你们。
随着那一星之火在烟头上的忽明忽灭,我沉浸在那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中。可能是好久没抽烟了吧,头脑竟有些昏沉沉起来。恍惚之种只觉桌下已经全是腿了。竟分不清谁的对谁的,总之是一起在我的双腿之间轻轻地摩梭着,让我觉得心头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行。
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勉强定住了心神,于是将烟糊乱地吹向她们的脸,顿时引来一阵咳嗽声。我笑了,让你们不老实。
接着又是一口猛吸,一烟香烟的生命在我的深情一吻下宣告结束了,被重重地摁灭在桌腿上。两指一弹,划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外飞去。两股轻烟转而从鼻孔中飘散出来,动作运用如行云流水,一气喝成,直看得三个少妇如痴如醉。
老实说,记得上中学时就用就招来勾搭小姑娘了。没想到这几位熟女也还吃这套。
我飞快地拿起一张牌,看也没看,只是轻轻一捏就放下了,紧接着随手打出一张。
“风弟,你这是”大嫂不解地望向我。
“是啊,你也不看一下就知道是你想要的?”二嫂同样惊奇地望向我。
“嘻嘻,莫不是这牌太烂,打不下去了?”三嫂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这会儿我要深沉些才好,越是深沉就越是让她们捉摸不透。我也就越能出奇不意。
其实不用说大家也知道,麻将打熟了的人,自然都能用手摸得出来,但眼前的这三个女人又怎会晓得?
先前我一直都是用看的,那是因为这瓷质的麻将捏着有些划手,但现在我决定不看了,让她们自己猜去吧。
终于,二嫂自信满满地点出了一张,大嫂一见,又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哦,又糊了。”
“等等。”我推倒了我的牌,“拦糊。”说这话时我语调显得很平淡,就像糊牌的不是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