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的情形却是容不得我乐观的。文学Δ迷Ww%W.ΩWenXUEMi.COM人越来越多,只一会儿功夫,就见李府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坏了,只有这十贯钱,每人十枚也只够九十九人,再看这周围,少说也有三四百吧,且不远处还有人往这边赶来。
嘈杂声中,我依稀听到几句人们的议论,不由大吃一惊。
路人甲:“出啥事儿了?”
路人乙:“听说是李府李老爷大慈悲,给穷人求济了。每人十文,就在那一大一小两家丁那儿领。”
路人丙:“胡说,我听说是李府招家丁,每日二十文!”
路人丁:“哪有这等好事儿?我倒听说是李府大小姐要嫁人了,这会儿在喜钱呢,每人三十文。”
倒,听到这儿我哭笑不得,看来这人言也有人言的缺陷,传着传着就面目全非了。还好拍卖会那事儿我印制了宣传单,要不还真不知道会让这些个好事的给传出多少个版本来呢。
我四周望了一下,群众的积极性很高嘛。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手中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台阶上已是挤满了人,我不得不退到门前,将自行车跟那几袋东西挪到身后。
不成,得讲清楚,要不非出事不可。
于是我冲着台阶下大声叫道:“乡亲们,听在下说两句,静一静,静一静。”
终于,台下渐渐过静了,所有人都在待等着我的下文。
我笑了笑:“今日是小弟在请大伙帮忙喊话,每位十文。”
话音刚落,人群又乱开了:“我来,我替您喊。”
“俺先来的,老爷,俺都来了多大会儿了。”
“让俺过去,俺家快掀不开锅了。”
“老爷,给俺五文俺就帮你喊了。”
一时间人群又乱了起来。晕,这也算是钱的负作用吧?
“停,静一静,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我拼命扯开嗓子才叫停了底下的人。
见没人再支声了,我才咽了口唾沫,大声地叫道:“今日人已经够了,等下月十八到二十再来,还有事请大家作。今日就对不住啦!大家伙都散了吧。”
直到这时,人群中才出一阵叹息。没过多久,那原本黑压压的人群又如退潮一般四下散去。最后,只剩下几十个人了。
细数了数手中余下的钱,再看看剩下的那些人,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定是有拿了钱便走了,没道德,鄙视他们!
不过即便是这剩下的几十人也足够了,待他们一齐列队站好了。我才开口道:“今个儿请大伙帮忙,可能要耽误大家吃晚饭了,所以这剩下的钱就就当是请大家下馆子的。”
于是我将那钱交于一个看上去忠厚的中年人。接着对大家道:“一会儿叫完了大家跟着他走就行啦。现在我教大家喊话的内容,不多,就两句,轮换着喊便成。”
“第一句:‘瓶儿我想你!’”大家伙记住了没?我想起电影里那镜头来。“俺红饿爱腻,俺红饿向腻!”呵呵。
众人点头。
“第二句:‘瓶儿我错了!’行了,大伙齐喊一遍试试。看我的手势,我一抬,你们就喊。”
于是,在我的倾情指挥下,这支临时合唱团没喊几次就进入了状态。就是口音还有些驳杂不齐。也难怪,那么多人能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成了,大家自己喊吧。”
就这样,李府的门前,四十多人齐声大喊着动情的口号,声音响彻云霄。而我则从一旁我那袋中拿出一包金嗓子喉来。呵呵,方才喊话太用力了。
一边含着药片,一边静静地等待着门内的动静。在我想来,这般声势浩大的真情告白方式,只怕有史以来还没人用过吧?我就不信那瓶儿会不动情。
正得意地想着,却见远远起来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寻着声就过来了。
“干嘛呢这是?你们这都在干嘛呢?”官差冲着人群喊到。
“回官老爷,咱们是在替那位大爷叫门呢?”回话的是先前那名模样老实的中年汉子,见官爷问话,忙指着我答道。
“叫门?”那官差疑惑地望向我,“过来过来,俺有话要问你。”
无法,只得跑去,现如今可没有老丁在身边,这样的人还是得罪不起。于是忙上前行了个礼道:“这位官老爷叫在下有何事?”
那官高傲地瞥了我一眼,“我问你,你这是在干嘛呢?”
“回老爷的话,请大伙帮着叫门。”
“叫门?叫门有你这样叫的吗?定是你俩犯了错,被你们家老爷赶出来了吧?”说完还瞅了我跟那小家丁一眼。靠,真当我是李家的奴才了?